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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泰斯卡,问道:“没问题吗?”
像这样不停的执行杀戮命令,对泰斯卡来说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泰斯卡点了点头,“……我没问题。”
降谷零沉默了。
在他的认知中,泰斯卡迄今为止尚未表露出对“夺走生命”这件事表现出明显的抵触,泰斯卡是没有善恶观的。
……他在期待什么答案呢?
“稍微收拾一下,可以开始工作了。”降谷零说。
他们之间的时间和信息是不同步的,所以降谷零也不知道——
在舆水怜用袖子遮住雪莉的眼睛,希望苏格兰能对他彻底失望那天,他就已经对自己的“恶”有了深刻的了解。
并且早就明白这是无法轻易抽身之事。
他看着波本收拾东西的背影,也站起身来,开始为接下来的任务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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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直逼深夜,夜幕早就拥抱了整个城市,在漆黑得连星星都看不到的夜里,他们在城市里穿梭着狩猎名单上的人。
在一座高级公寓内,舆水怜正伫立在房间的正中间,在他枪口之下的,是某个借着组织的由头吃了不少回扣成员。
在看到来人后,他慌慌张张地想要叫喊,然而训练有素的刽子手怎么会让他喊叫出声?
“求、求求你……至少放过我的家人……”
这样的求饶场景,今天上演了好几次,多到舆水怜几乎能把内容背下来。
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狼狈得像条正在被抽筋扒皮的狗,他退到墙角了。
舆水怜沉默地扣动扳机。
伴随着枪声再次响起,枪下亡魂又多出一条。
而波本则是熟练地开始检查现场,带走有用的情报,并且保证不留下不利证据。
波本先一步走出了门,舆水怜站在门口,对着客厅里那对夫妻的尸体观看了好几秒,正当他打算离开时,房间里冲出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她抓着摔碎的瓷片朝着泰斯卡扔了过来——
“滚出去!杀人犯!把爸爸妈妈还给我——!”
瓷片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舆水怜看着女孩那因为愤怒而绞成一团的脸,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他关上门,又听到里面传来砸门的声音。
对着关上的门,他说:“……外面很危险。”
然后扭头去和波本汇合,波本正站在走廊的尽头,他大概看到发生了什么。
两人沉默着回到了车内。
舆水怜系好安全带,用手撑着脸,脑子里还在想那张愤怒的、稚嫩的脸。
“已经是第三个了。”降谷零将自动开机的车载音响关掉,“剩下的明天再处理?”
“……我还可以继续。”舆水怜靠在椅子上,他侧过头,正好看到显示屏上的时间——快到午夜了。
他喃喃道:“……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难怪有些困了。
他虽然嘴上说着还能工作,但降谷零看他已经是昏昏欲睡的状态,于是当机立断提议道:“我们去安全屋,明天再继续。”
“……好。”舆水怜听他安排。
降谷零发动车子,他们在夜灯下前行,冷不丁地问道:“——刚才为什么不躲开?”
舆水怜回想了下,“你是说朝我丢东西的那个孩子?”
“……那是陶瓷的碎片,泰斯卡。”降谷零说,“万一碰到眼睛……”
舆水怜愣了几秒,然后坦诚地说:“……我只是觉得,我好像不该躲开。”
他的回答让降谷零也沉默了。
几秒后,降谷零又将车内的音响重新打开,夜间广播里女主持人温柔的声音回响在车内,后来又转变为听众点播的歌曲。
穿行在夜色中的车,就像在巨浪中颠簸的船只,在清冷的月光下,竟然显现出一股诡异的宁静来。
降谷零看见泰斯卡闭上了眼睛,看不到那双眼睛,他就更加读不出泰斯卡现在的情绪。
……他一直认为,泰斯卡只是单纯对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