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心安理得吗?
“——结束了。”
贝尔摩德的这声宛如天籁,终于将这场漫长的折磨宣告了终止。
泰斯卡从水中抬起头来,他脸上都是冰凉的水珠,头发也被打湿得乱七八糟,贴在双颊、贴在脖颈处。
贝尔摩德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她将手铐的钥匙甩给了波本。
“我的任务结束了。”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安全屋。
在安全屋的房门“砰——”地关上的那一刹那,泰斯卡双腿一软就要坐在地上,降谷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然后两人慢慢坐在地上。
降谷零从旁边取下一条毛巾搭在泰斯卡头上,他给他解开手铐,将那银光闪闪的帮凶扔到一旁。
他扶着泰斯卡走出盥洗室,让他坐在沙发上。
泰斯卡今天穿着件圆领的、宽松的白色长袖T恤,水珠已经全都流了下来,脖子那一圈的衣服被打湿染成透色,紧紧的亲吻着他的皮肤。脖颈的曲线婉转蜿蜒,在他此刻略显急促的呼吸下,这条曲线拉着胸腔一起起伏。
那双蓝色的眼睛此刻已经封闭了任何的情绪,变成了与世隔绝的山中湖泊。
降谷零在沙发前半蹲下身,开始替泰斯卡擦拭脸上的水,让他张干净的脸重新露出来。
他的动作向下,也许是方才那一系列行为带来的强烈罪恶感,让他手指的温度都变得炽热了起来。
可隔着毛巾,他却只能感受到泰斯卡颈间冰冷的温度。
他擦拭着泰斯卡从双颊一路到锁骨的水,毛巾在白皙的肌肤上游走。
泰斯卡就像耗空了电池,在短暂的掉线后,终于重返人间。
他眨了眨眼,还带着一点没彻底清醒的恍惚,看着半蹲在身前关切地看着他的降谷零,直言问道: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