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如此,伏黑甚尔懒洋洋地歪着头跟坐在他身边的女人聊天,偶尔才敷衍地喝一口酒——对天与咒缚来说,这玩意就跟水一样,喝多了没意思。
女人似有所察,试探着问:“甚尔君不喜欢这杯酒吗?”
“酒这种东西无所谓喜不喜欢吧,对我来说都一样。还是说……”伏黑甚尔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挑眉笑道:“小姐愿意给我开其他酒呢?稍微更名贵一点、味道更好的酒。”
低低的笑声萦绕在耳畔,饱满的胸肌就在眼前,这谁不迷糊啊?
客人当即一拍吧台,豪爽道:“开!现在就开!甚尔君想开什么酒,就开什么酒!”
伏黑甚尔从酒保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准备掏出最贵的酒。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抱歉,打扰了,我找伏黑甚尔。”
众人顿时噤声,齐齐转头,看见一个衣着与会所格格不入的红发男人立在伏黑甚尔身后,表情有些平静地过分,总让人想起那句话——暴风雨前的宁静。
伏黑甚尔一脸被打扰赚钱的不爽:“怎么是你啊?就不能等会儿再来么,我可是很忙的。”
本来是打算趁早来堵门的,后来要安慰惠和重新等孩子们入睡,时间就拖长了点。
织田作之助选择陈述事实:“是你下午的话差一点就把惠弄哭,我要安慰他,才出门迟了。伏黑君是特邀嘉宾,应该不差这么一会儿才对。”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求证。”织田作之助沉声道。
酒保拿酒瓶的动作悬在半空欲落不落,女顾客掏卡的手也停了下来,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把视线一起落在黑发男人身上。
伏黑甚尔夸张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烦啊,行行行,最后一次。”
客人不满道:“甚尔君,你们不能等下班再聊么?现在可是我的时间诶。”
“抱歉了,友穂小姐。下次有空优先约你,可以吗?”伏黑甚尔耸耸肩,“你也看到了,这可不是我主动提的。”
女人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包袱款款地前去物色新牛郎。
织田作之助在高脚椅上坐下,示意酒保:“两杯苏格兰威士忌。”
酒保飞快递上,退到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若无其事地留低着头擦酒杯,竖起耳朵想听八卦。
伏黑甚尔敲了敲桌面,似笑非笑:“你还留在那里做什么,偷听客人的隐私?”
酒保跟他很熟,丝毫不怵,反问道:“你们难道不是店里的员工么,不算‘客人’。”
“临时工下班了。”伏黑甚尔拖长嗓音,“快点滚。”
酒保麻溜地滚远了。
织田作之助将一杯威士忌推到甚尔面前:“算我的补偿。”
甚尔:“她刚刚准备给我开一百万日元的酒,你一杯威士忌打发谁。”
他说话毫不客气,却没有将杯子再推开。
织田作之助:“我以为凭你的能力不缺一百万。”伏黑甚尔可是顶尖杀手和头牌牛郎啊。
伏黑甚尔毫不犹豫:“我缺。”
织田作:“……”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早就说过我很穷了,你不信还怪我?”伏黑甚尔说。
“你接下的委托报酬不菲,为什么会缺钱?”织田作之助隐隐约约有些猜测,该不会是赌完了吧。
果然,伏黑甚尔一秒接话:“全砸赛马场了。”声音带着点郁闷。
织田作之助劝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这要怪谁?要不是风险骰子,他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场场输!
伏黑甚尔条件性忽视自己一直以来赌运稀烂的事实,将全部责任一股脑地怪在了风险骰子上。
这么一想,他就有些生气,不客气地问:“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织田作之助顿了顿,坦然道:“……为了小惠的事。”
“哦?”黑发男人侧了侧脸,视线扫过织田作,懒洋洋地说:“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打架的,装备带得还挺齐全。”
本来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直到织田作看到了独自一人缩在角落里的伏黑惠,又意识到孩子完全不像他日常表现的那样无所谓。他的内心渴望父爱,对父亲依旧抱有一丝期待。
他是名义上的养父,甚至没办法将姐弟俩的户口迁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