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层薄汗。
像是伪装成礁石的怪物,栖息着一株雪蔷薇。
怪物很喜欢,想要拥抱,拥得很紧很紧。
但他知道,花是不能用力去抱的,会揉碎。
只能小心翼翼地圈在怀中。
他和他的渴望相悖对峙,渴望着至少一次,不管不顾地拥紧那朵蔷薇,一起月光一样碾碎。
但是不可以。
等温泅雪入睡,君罔极走出门,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关上。
即便是怪物,是冥河之底的白骨死物,他也希望蔷薇一直开。
君罔极走入黑暗,沿着白日他跟着温泅雪在屋脊之上走过一遍的线路。
他一直跟着温泅雪,确保保护着对方不被任何人伤害。
但是,他发现他好像只保护了温泅雪的命,没有保护得了温泅雪的心。
他现在去补上这个缺漏。
……
夜半,更漏到五更。
行渊突然醒了。
他一向睡眠很好,从来一觉到天亮,极少才会做梦。
但他现在醒了,而且是从沉睡里毫无预兆直接清醒。
他不知道,但直觉让他坐了起来。
然后,行渊发现世界很静,死寂一样的静。
这样死寂的凝固的黑暗里,屋子中间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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