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咳嗽了一声,放下手:“更何况是她主动与我解除婚约。”
姜姜:“我说呢。”
谢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并不意外。”
姜姜摇摇头说:“我只觉得孟娘子做了个理智的决定。”
谢璋问:“何谓理智?”
姜姜:“及时止损。”
谢璋追问:“为什么。”
姜姜说:“因为谢大人你一向严于律己,从来不会失控。和谢大人你这样的人生活是很辛苦的。”
就是这样的客气、大度,宛如一道无形的鸿沟。
孟静蕤也曾这么说过,很多人都曾这么说过,谢璋他都不在意,都不曾像现在一样,心里不上不下。
它好像,只是不该从她口中说出来。
谢璋心里一堵,垂眸冷声道:“那你应该还不够了解我。”
“了解什么。”姜姜不明所以地抿了抿唇角。
“你错了。”谢璋面无表情,语气微寒,“我会。”
它只是不该从她口中说出来。
谢璋扶着桌角的手攥紧了点儿,黑黢黢的目光冷冷地望着她,如青灯寒焰,灯与人幽静得心悸。
“我也会,失控。”
两人相对无言,姜姜怔了半秒,眨了眨眼皮。
所以呢,他和她说这些?干嘛??是另有什么深意吗?
那一闪而过的冷锐侵略好像只是姜姜的错觉,谢璋旋即又移开了视线,冷冷垂下了眼!
他和她说这么多作什么?
略顿了顿,谢璋便将其归咎为,与其他人相比,到底是曾一起生活过,有过兄妹之谊。
真真假假都已经说不清楚。他今日要做的无非是把一切说开了,排除她这个不稳定因素罢了。
然后,把她送走,送离京城,送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