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头在谢璋脸上抓来抓去,很快又留下一道道血痕。
眨眼之间,冷清如玉的谢家九郎就成了个血人。
谢璋嘴唇抿得紧紧的,满是鲜血的手一声不吭地摁住了姜姜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她后脑勺,往他怀中抱。
“别怕,阿、姜姜,别怕。”一遍又一遍,生疏地安慰。
手是冰冷的,衣服带着深夜的雾气。
但怀抱却是温暖的,血也是温暖的。
两个再简单不过的“姜姜”二字,却让姜姜感到一阵委屈,鼻子一酸。
她拼命吞咽着喉咙,往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钻。
这一晚上她忽冷忽热,瞳孔放大,手脚震颤。
不论她有多委屈和歇斯底里,这个瘦弱的,温暖的,散发着淡淡芳香的怀抱,都稳稳地接纳住了她。
……
所以她才喜欢上谢璋。
姜姜一直认为知人知面不知心,而看人则要论迹不论心。
哪怕他对她再不假辞色,再冷淡。但她知道,在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是谢璋包容、接纳了她的任性叛逆。
他曾不眠不休日夜守候在她身边,曾代她受罚和她一起被关在冰冷的小黑屋里,他知她饥寒冷暖,掌她衣食住行……
她知他外冷内热,重情重义。
知他顽强坚忍,知他那一颗赤子之心。
他是个好兄长。
可这仅仅是对卫姜而言。
不是对姜姜而言。
所以当陆长策问她,还想不想再见他的时候。
姜姜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我不想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