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频道:“你不是贺关,你走吧……”
他便又要掰开他的手,准备向前。
他也不知道向前是哪个前,但他得离开他……
离开贺关,离他远一点……
不能、贺关不能死……
那就他去……
贺关见数次劝说无果,抓着他的衣领,满眼怒火:“你说的话都是放屁是吗?你当时怎么和我说的?”
楼冬藏被他强硬地按住,抓着贺关的手腕用力,想要反抗。
贺关的手腕像被碾过。
他从来没被楼冬藏这么粗暴地对待过,现在愤怒和委屈几乎要冲破胸腔,但坚持着没有松手。
贺关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但他就是有种预感。
现在松手,楼冬藏就完了,他俩也完了。
“楼冬藏,你先告的白,你先追的我,现在你他吗想撒手就死,就因为觉得我是个冒牌货?问过我同意了没?!”
“从一开始,你见到的就是我!就是我这个说喜欢你的傻逼!”
“现在你想让我做赔钱的买卖?我开始爱你了你要去死?”
楼冬藏脸色惨白,不发一声。
他不愿意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贺关说了那么久都没有唤醒他,足以看出他对自己执念的坚持和烙印。
那烙印一定埋在最深的心底,被他经年累月地肯定,且与眼盲有关。
“我他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贺关冷笑一声,“楼冬藏,你在心里对我早有一套评判标准,是不是?”
“上次你说二,我想了很久才明白,那这次是三还是一?”
贺关掐住他的脖子,手越收越紧。
楼冬藏颜色灰白的脖颈因他的大力泛起显眼的红,迅速向周围蔓延。
这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的血色。
“老子管你三二一。”
贺关双目通红,嗓音发抖。
“我要你活着、睁开眼、来爱我。”
“楼冬藏,听懂了吗?”
“别发疯了,求你了……”
暴雨不停,湮没这几句颤抖的尾音。
楼冬藏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