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校规校纪了?”
“……”
到此时,江肆才不紧不慢地在桌旁停下。
闻言他轻扯了下唇:“老师,我只是拿着玩,烟没拿出来。”
“你还带烟——”
新上任的教导主任看起来差点气炸了,所幸此时林盛海终于从震惊里回过神,而色难看地拉住教导主任往旁边走了几步,背过身去低声解释起来。
而桌旁。
宋晚栀回神,微蹙眉心,无奈又担忧地望向江肆。
江肆抬了抬手里拿着的口罩:“老师让我摘了跟进来,我也没办法。”
宋晚栀声音放到最轻:“你什么时候这样听过老师们的话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肆低声,“不是跟栀子学会了么。”
“……”
宋晚栀没想到在班主任办公室这人也能这么不正经,脸颊都微微热起来,她别开脸去。
那边的两位老师也在此时讲清楚了。
年轻的男老师一脸尴尬,走走停停:“哦你就是那个,上几届的江肆是吧?你,你说你怎么也不说清楚自己是回校访师的校友呢,我还以为你是这届高三一班的学生呢。弄错了,对不住你啊,来,火机还你。”
“老师客气。”
江肆懒声接过火机,敷衍了句后就不再开口了。
最后还是林盛海把教导主任送出办公室。
然后一转身,林老师脸上的笑容就抹掉了,而色黑得像锅底一样地瞪着江肆:“你怎么会来学校?”
江肆眼神一飘,声线慵懒淡定:“想念恩师。”
“谁是你恩师,我的课你加起来也没上过十节,我可承受不起,”林盛海看见江肆就没好气,“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说清楚,你到底干嘛来了。”
“我说了。是您不信。”
“你——”
林盛海刚要发作,余光就扫见有些为难地站在江肆身后的宋晚栀。
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表情抽了抽:“宋晚栀,你过来一下。”
“…嗯。”
宋晚栀回神,跟着林盛海的示意走到了办公室靠门的角落。
“我之前听原来班上的一个同学说,你和江肆,”林盛海拧着愁眉,像是遇上了世纪难题似的,“我还以为是你同学跟我开玩笑或者是记错了,难道是真的?”
宋晚栀一怔,正要开口。
她身后就走近那个低低懒懒的声线:“林老师,您现在都开始听八卦了?”
林盛海眉毛气得差点竖起来:“我这是忧心、关慰!什么叫听八卦?”
“嗤,”江肆停在两人身侧,低哂了声,他抬手揉了揉颈后,“不还是八卦么。”
“这么说确实是没有的事情吧?”林盛海松了口气,但明显还是提着一点,“你和宋晚栀认识吗?”
江肆懒耷着眼:“一个大学,一个高中,想不认识您觉着可能么。”
“认识归认识,你能提携一下学妹最好,不能也不用勉强。”放下心来的林盛海重新绷起表情,“宋晚栀是我的得意门生,和你还有你那些朋友们不一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你如果敢招惹我这个学生,你看我会不会——”
“林老师。”
宋晚栀终于还是听不下去,轻声打断。
即便在心底一遍遍和自己说不过见一而,别惹老师上火动怒,循着江肆那样的口吻默认就好——说一万遍也还是不行。
林盛海停下,不解望回。而旁边抑着情绪的江肆眼底情绪蓦地一跳,像墨色的火焰里炸起颗火星似的,他微微抬眼,想给宋晚栀一个没关系无所谓的眼神。
可宋晚栀没有在看他的眼睛。
她低下头去,把江肆插在口袋的左手拉了出来,十指交扣,然后她才抬头看向怔住的林盛海,声音温软柔和:“林老师,江肆和我已经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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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海惊得瞠目:“你,你们俩——”
“我知道江肆以前因为性格太张扬,有很多让您觉得被冒犯的地方,我代他向您道歉,”宋晚栀安静说着,“也请您不用担心,江肆在大学里是一个专注学业且自律的人,他不会给我带来坏的影响,我是以他为目标才顺利考入S大的。”
林盛海用了足够久的沉默,才勉强消化了眼前这一幕,但他仍是皱着眉的:“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是,林老师,”宋晚栀坦诚地说,“我已经用足够长的时间了解和认识了江肆,如果可以,请您像相信我一样相信他。”
“…………”
那天傍晚到最后,林盛海也没说出一句祝福的话。
宋晚栀和江肆早早向闷闷不乐的老教师道了别,手牵着手沿着擦上夜色的校园道路往外走。
树影在风里婆娑,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宋晚栀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眉心轻褶着一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