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些都是夜宵,我请客哈,大家喜欢吃什么,过去随便拿。”
江肆昨晚从无人中心走得晚,一点多才回得寝室,此时困得半耷着眼,他冷漠又松散地瞥过拉出来的长桌上摆着的各种外卖夜宵和零食袋,转回来。
“这样就想抵罪?”江肆没情绪地问。
“怎么会?这些是犒赏辛劳的部长部员们的,给你的另算,”艾歌侧过身,朝长桌旁不远处示意了下,“喏,那边,特意留给江副主席的‘夜宵’。”
江肆懒懒散散地顺着瞥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长桌后的角落里,正在给校会成员们发夜宵的女孩。
竟没离开。
江肆眼皮一跳。
停了几秒,他转回来:“我不知道你从哪得知,”那点困意不知何时剥离,江肆冷冰冰地睨着艾歌,声线里只剩疏离的凉意,“但我不喜欢有人拿她开这种玩笑。”
艾歌一愣。
下一秒他立刻双手举起:“抱歉,完全是无心冒犯,怪我措词不当。只是猜你还在追人,所以想给你创造机会,看来是我冒进了。”
江肆缓慢收压下心底由于困倦而愈发难抑的戾意。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错身过去:“谢谢,但不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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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走到宋晚栀面前时,其他人的夜宵已经分完了,只在她手边留下了两人份。
“熄灯半小时了,”江肆停下,“怎么还没回去。”
宋晚栀听见声音,从手机屏幕上抬头,她将面前的一份食物推给江肆:“这是你的。嗯,后勤部有活动器材要整理,这边需要人手,我就留下来了。”
江肆接过去,困得微皱着眉:“校会内各司其职,要你心软什么。”
宋晚栀眼尾一弯:“你不是还替艾主席来了么。”
“……”
江肆难得失语。
女孩就站在桌后,仰起脸儿巧笑嫣然地望着他。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作祟,他自私的真实原因在她那么澄澈的眼神下就是说不出口了。
宋晚栀见江肆不说话,她自己迟疑片刻,尤其在看过某个方向后,神色里更是多了种莫名的复杂。
“江肆,”犹豫过后,宋晚栀还是开口了,声音压得很轻,“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嗯。”
宋晚栀刚要说话,离开的人路过长桌,朝江肆喊了一声“主席”,还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于是话又咽了回去。
宋晚栀拿起桌上给自己留的那份小蛋糕,朝江肆眨了一下眼睛。
她转身,向着看台最上方的角落里走去。
过了熄灯时间,体育馆内的大灯也早就灭了,只剩储物间这边亮起的几盏小灯。
而宋晚栀的去处,角落里灯火昏暗。
江肆停了几秒,低头嗤出声不知道是气还是无奈的笑,但他还是没说什么,也拿着女孩刚刚给他的东西,迈开长腿跟了过去。
宋晚栀贴着看台最后排最墙角的位置坐下,然后看着江肆背着黯淡的光,神情模糊难辨地走近。
他在她旁边的坐席上坐下来,长腿屈撑着,人靠进椅背里。
“问吧。”那人嗓音低哑里透着倦意。
宋晚栀突然有点不忍心:“你困了吗,不然,改天问也可以。”
“没事,我吃了夜宵再回。”江肆晃了晃手里东西,却压根没有打开的意思。
宋晚栀只好说下去:“你知道组织部的谭景轩副部长吗?”
“嗯。”
“那你知道,他有,有女朋友吗?”
“?”
阴影里江肆一顿,几秒后,他腰腹收蜷,不紧不慢地坐直了身:“女朋友?”
对上昏暗里那双似乎更深的黑眸,宋晚栀一噎:“…不是,我,我是替别人问的。”
“哦,”江肆眼神松散下来,语气又恢复如常的懒散,“没有吧。至少明面上,没听说过。”
“这样吗。”
宋晚栀皱着眉低下头去,无意识地剥开手里的小蛋糕。
软纸被她指尖剥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寂静了大约十秒。
江肆搭在膝上的手指轻动了动:“替你关心的人问的?”
宋晚栀这一次迟疑得更久,最后只含糊道:“嗯,我朋友。”
“如果你朋友跟你差不多,那就让她离谭景轩远点,”江肆声音里没什么起伏,“她玩不过他。”
宋晚栀眉心一蹙,想起今晚看到的,神色里有点果然如此的复杂。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什么叫,跟我差不多?”宋晚栀抑着心底的不服气,小声分辩,“我怎么了。”
“没经验,不设防,”江肆低低地笑,“单纯,干净,好欺负,白纸一张。”“…………”
宋晚栀忍下反驳的心。
她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