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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沉默了。他不放心让赵旸一个人出远门,如果赵旸在外出了什么意外,他是承受不了这个后果的。
“旸旸,你现在太小,朕不放心你出门。”
“爹爹,你可以多派人保护我啊。”赵旸刚刚想到,他要是去定永河,正好可以试探下赵宗实。
如果赵宗实真的重生了,得知他一个人出远门,赵宗实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除掉他的机会。如果赵宗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那就说明赵宗实并没有重生,是他多想了。
再说,他穿到宋朝十年,还没有出过汴京城。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汴京城外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不行,你不能去。”宋仁宗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严肃,“就算让你去看定永河,今年也没法治水。再说,治水一事牵扯的太多,大臣们会反对。”
“爹爹……”
赵旸刚想说什么,就被宋仁宗打断了:“旸旸,你太小,朕和皇后,包括大臣们都不会同意你出远门。”
“爹爹,我十岁了,不小了。”
“旸旸,你是朕唯一的儿子,是大宋的皇太子,如果你这次出远门出事,你让朕和皇后怎么办?”宋仁宗承受不起失去儿子的代价,大宋也承受不起失去太子的代价。
听到宋仁宗这句话,赵旸到嘴边的话卡住了。说实话,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这一趟出远门会平安无事。再者,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对爹爹和嬢嬢来说真的是致命的打击。
“旸旸,你是朕和皇后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是被寄予厚望的太子,你要是出事……”宋仁宗说到这里顿了下,随即神色凝重地说道,“朕和皇后会……”他和皇后会疯的。
赵旸见他爹爹一副害怕不安的模样,心中一片酸涩。
“爹爹,我知道了,我不去定永河,但是你要派人认真地去勘察定永河。”如果他真的出事后,只怕爹爹和嬢嬢也会出事。
听到儿子这么说,宋仁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脸色和蔼地说道:“好,朕待会下旨就让去勘察定永河。”
赵旸没有再说去定永河一事,转移话题说起殿试一事。
跟宋仁宗聊了一会儿,赵旸就回了东宫,毕竟他还要读书。
今日上午,轮到范仲淹教赵旸读书。
“殿下,您前段时间有没有救助过一个年轻人?”
赵旸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说道:“我救助一个年轻人?”
“您有没有给一个年轻人买烧饼,还送给他一钱袋的银子?”
赵旸听到这里,就想起了这件事情。
“哦,是有这事,我当时看到一个年轻人在炊饼摊子前流口水,见他可怜,就给他买了五张烧饼,又给了他一钱袋的银子。”
“殿下,果然是您!”昨晚张载描述说救助他的小公子长得非常漂亮。在长相这上面,张载再三强调非常好看,是他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小孩子。范仲淹听到张载这么说,首先想到的就是赵旸,毕竟赵旸的长相真的太过出色,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会被他惊艳到。
赵旸听范仲淹这么说,一脸惊讶地问道:“先生,你认识那个人啊?”
“殿下,他就是臣跟您提过的张载。”
“什么,张载?”赵旸惊了,真的假的,那天他见到像乞丐一样的年轻人竟然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张载?!
“就是他,昨日他来到臣的家里,跟臣说了您救助他一事,但是他忘了问您是谁,想要把钱还给您,就请臣帮他打听。”范仲淹笑道,“臣听他说救助他的小公子长得极为好看,臣就想到了您。”
“那还真是有缘啊。”赵旸在心里惊叹道,他难得发一次善心,没想到对象竟然是张载。话说回来,他好像有遇到大佬的体制。不管是阿轼他们,还是张载,都是他无意间遇到的。
“是啊,臣没想到殿下您竟然提前遇到了张载。”范仲淹笑着说,“这也是张载的荣幸。”
“他是不是在来汴京城的途中出事了?”
“钱被偷了。”
“原来如此。”
“好在只是钱被偷了,人没事。”范仲淹继续说道,“殿下,等张载考完太学的入学考试,臣就带他来见您。”
赵旸点点头说:“好,不过这几日,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