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来了婢女这边,他发现门居然虚掩着未锁。
府上小厮和婢女通-奸是寻常之事,她们四个既然没有得到公子的宠爱,以后肯定要配小厮的。
季德是大管家季顺的侄子,他以后可能娶蔡氏面前得脸的丫头。这些个哪怕睡了也不会负责,这些婢女要脸,多半不会说出去,季德和周勇糟蹋过不少在外院做粗活的婢女,她们中没有一个敢乱说的。
下人睡的是连铺,他狠狠捂住边上睡觉的穗儿的嘴巴,想强拖人出去。
旁边粟儿睡眠很浅,她听到扑腾的声音立马醒了,刚“啊”了一声便听见季德威胁道:“你敢喊公子出来,我就告诉公子你们拿了蔡夫人的银子。”
黑灯瞎火,粟儿虽然看不见人,可她听出了季德的声音。
其余两人虽然醒了,她们怕摊上事情直接装睡。
被挟持的穗儿趁机在季德手背上狠咬一口大声呼救:“公子!公子!公子救我!”
季德狠狠甩了穗儿一巴掌:“闭嘴!”
当归先被回来的周勇吵醒,后听到什么人在喊公子,他一个鲤鱼打挺清醒过来,赶紧点灯出去。
云泽也醒来了,他拿着灯从房间出来,发现是偏房热闹,便去了偏房。
晕黄灯火点亮四周,季德腆着脸笑道:“公子,我晚上灌了几杯黄汤回来,不小心走错房间,吓到了几位姐姐。”
穗儿满嘴是血,她披头散发跪在地上哭泣,其余三人卷着被子跪在床上:“公子。”
云泽面若冰霜:“那你为什么打她?”
季德赶紧跪下左右开弓给自己两巴掌:“奴才酒后糊涂了。这样吧,明日我告诉伯父,让他做个媒,我把穗儿姐姐娶了赔罪如何?”
穗儿哭着道:“公子,事情并没有闹大,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求您不要告诉老爷和夫人,不然传出去奴婢没脸在府中活了。”
她当然不敢嫁给季德。
季德有机会娶蔡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倘若因为这件事情娶了穗儿,婚后肯定要天天打穗儿。
云泽没有随身佩剑的习惯,不然他真想把季德的舌头割掉。
季德道:“公子,您看穗儿都说算了,现在夜深人静,闹大了对所有人都不好,公子不如早去歇息。”
云泽眯了眯眼睛:“日后我再见你们骚扰府中婢女,哪怕你伯父护着你,我也要把你逐出去。”
“是是是,公子说得极对,今天是奴才的错。这些姐姐的是公子的心肝儿,奴才日后肯定不敢再唐突这些姐姐。”
云泽在他的胸口处狠狠踹了一脚:“滚。”
季德松了口气,他赶紧跑了。
云泽倒了杯茶水递给穗儿:“你先漱漱口,当归,你取我枕下药膏过来。”
季德力气很大,穗儿一边耳朵都有些轰鸣,嘴里被牙齿碰破了全是鲜血。
当归赶紧把药膏取来了。
云泽将药膏交给穗儿:“自己涂抹。他怎么进来的?”
粟儿见穗儿不回答,她怯怯的道:“睡觉前一时大意忘了栓门。”
云泽蹙眉:“以后晚上睡觉前将门锁好,各自警醒些,不要让奸人再闯进来伤害你们。”
她们四个住在一处,都是未成婚的女孩子,这件事情不能宣扬出去。
当归发现云泽出来之前居然没有穿鞋,只穿了一双薄袜,身上也未曾披外衣,他赶紧劝云泽回去:“公子身体本就脆弱,夜里这么冷,快回去睡觉。你们也睡吧。”
穗儿涂药后睡在床上,她恨其他三人不帮自己,因此背对她们。
粟儿小声道:“你生气了?我们也无可奈何,他有老爷和管家做靠山,小公子都拿他没办法。”
穗儿因为舌头痛所以说话缓慢:“倘若在夫人或者大公子的院中发生这件事情,你们猜会怎么样?”
粟儿沉默起来。她们心知肚明,其他人一定怪她们成日里妖妖调调勾引汉子,所以惹出事端,甚至怀疑她们故意和季德私通。
穗儿道:“从今以后,我老实伺候小公子,你们想告状就告状去吧。”
良久之后,粟儿道:“咱们四个说好是姐妹,你做什么,我们也做什么,这些天小公子没有打骂过我们一次,咱们确实不该背叛他,良心上过不去。”
当归回去给云泽倒了杯热水暖手:“公子换双新的袜子躺在床上,才一会儿的功夫,您的脸色居然全白了。”
云泽的父母一直教他做个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