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所以我脱弃,人类的赞许,共同的奋起……”
“我……任自飞去……”
出于尊重兰波,兰堂和保罗·魏尔伦、中原中也与病房保持距离,互相监督,没有人去偷听。直到五分钟过去,他们迫不及待地回来,在病房门前才听到了诗歌的结尾,以及那一句“我任自飞去”。
对于兰波开创流派的才华,兰堂的感受最深刻。
“你哥哥的诗歌不能广为流传,是法国文坛的遗憾……”兰堂对保罗·魏尔伦说道,“你要记住,这是为了保护你,这是你哥哥为你牺牲的东西。”
兰波的诗歌蕴含对“黑之12号”的指令。
不管诗歌有多好,这些内容绝对不能流传出去。
保罗·魏尔伦默然。
他和弟弟中也都在对方的影响下,对文学艺术感兴趣,但是真正动笔的时候一次都没有。
让他们放弃外界,专注笔下的文学,太难了。
病房里,菲利普·皮内尔医生心底犹豫,还是走出来通知家属:“治疗结束。”
“好耶!”中原中也第一个冲了进去。
阿蒂尔·兰波怔怔地望着窗外,身体有所好转,对中原中也闯进来的动静有点迟钝。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复杂地看了看保罗·魏尔伦。
保罗·魏尔伦止住脚步:“他说了什么?”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和蔼地说道:“我有我的原则,不能泄露病人的隐私。”
保罗·魏尔伦问道:“除此之外,有好消息吗?”
这是变着法子探寻兰波的情报。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微笑:“我什么都不知道。”
保罗·魏尔伦盯着他的笑脸几秒钟,兰堂拉了拉保罗·魏尔伦:“他要是敢泄露秘密,根本活不到今天,你不要忘记对法国政府的保证。”
保罗·魏尔伦放弃了。
一点好消息也不肯透露,这医生过于本分。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心道:我能说吗?我敢说吗?你知道你哥哥牵扯到多少人吗?!
事情理应到此为止。
但是,最惊悚的事情来了,阿蒂尔·兰波在三天后出院没有多久,身体又垮了下去!
11月7日,阿蒂尔·兰波再度昏迷住院。
这一次阿蒂尔·兰波的希望被摧毁了,眼中的光彩消失无踪,仿佛看到了“11月10日死亡”的未来。阿蒂尔·兰波陷入濒死的狂乱,当着三个人的面喊道:“没有用,我的死期要到了!把我送回马赛……再不回去就没有时间了……”
落叶归根。
死也要死在祖国的地盘,不能客死异乡。
这是阿蒂尔·兰波最后的坚持了。
保罗·魏尔伦握住阿蒂尔·兰波挥舞赶人的手,“你不会死的!”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恳求:“先生,再试一次,请让我为你治疗,拔除身上的疾病,你一定能健康的回到法国,寻找其他治疗的方法!”
阿蒂尔·兰波固执己见:“不用让费你的力量来治疗了,医生,治疗一定会有代价吧,我明白你的好心,没有用!送我回去!立刻!”
突然,阿蒂尔·兰波“啊”得发出惨叫。
“我看到了!”
保罗·魏尔伦急促道:“你看到了什么?”
兰堂和中原中也都被这一声弄得紧张,不明白怪病的由来。
阿蒂尔·兰波自言自语:“马赛……我看到了马赛……”他极力抽出手,想要触碰另一个人,“妹妹,妹妹你来了……哥哥好想你,你租一辆板车让我躺上去,我们回家看妈妈……”
中原中也眼睛发酸,他们都知道阿蒂尔·兰波早就没有父母和妹妹了。
兰堂不再犹豫,把阿蒂尔·兰波抱起来。保罗、中也君的异能力和兰波有冲突,只有他可以在抱着兰波的情况下发动异能力,保护兰波的安危。
“走吧,我们一起回法国!”
为了满足阿蒂尔·兰波的愿望,一行人直奔马赛而去,当地准备好了一家医院的病房给兰波。
不顾魏尔伦的阻拦,中原中也终于踏足了法国。中原中也用强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