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江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看,现在是我们三个坐在这里。”陶势摊了摊手,“刚刚那个小护士记录的是我们的情况。”
“所以,我们不是要搞清楚80年前的‘江盐’做了什么,而是待会儿我们自己,或者说你、江盐,你要做什么。”
“我现在很好奇,你能做什么让医院防着你80年,最后还要把一个可能不是你,只是一个同名同姓长得一样的孩子逼成精神病关在医院里?”曹幼枫摸着下巴好奇的打量着江盐道。
“你别说,我也很好奇。”江盐说道。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情绪波动很大的人,他也不是一个很麻烦的人,他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让一个医院防他防八十年?
“我记得,医院内发生过一场起义?”曹幼枫突然说道。
他和陶势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江盐身上。
“起义?我?”江盐不可意思道,“我从小到大连班委干部都没有参与选举过,还起义呢!”
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向来是家长和老师口中最乖的那个,毕业后也是身边朋友嘴里最温柔、最好相处的一个,像起义这样的事情他或许会响应一下,但是他不可能参与其中。
这时,江盐的房门被打开了。
三人转头一看,是刚刚的小护士。
小护士手里拿着一个油皮纸小口袋,能够看出里面裹着几根冰糖葫芦。
“果然都在这儿!”小护士笑道。
“这是吕医生买的,刚刚他儿子嚷嚷着要吃糖葫芦,他便给咱们科室的同事都买了,也给你们两个单独买了,我说你们身边还有朋友他便多买了两根。”小护士走过来,将糖葫芦分给了他们三个。
“你是不是多偷吃了一根?”陶势逗着小护士道。
“呸!你才偷吃呢!”小护士嗔怒地啐了他一口,随后甩着自己两条乌油油地麻花辫子离开。
“真好!”陶势笑着看着小护士娇俏的背影,“好久没有看见正常的护士了。”
“好久没有晒过太阳了。”江盐在阳光里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好久没有吃过糖葫芦了。”曹幼枫咬着手里的糖葫芦,“天天都是清水煮白菜,还带着一股子消毒水味!吕医生是个好人啊!”
三人坐在阳光里,惬意地享受着这偷来的温暖。
谁知三人还没惬意多久,医院上空突然响起了高亢尖锐的防空警报的声音!
外面人们恐慌的尖叫声响起,伴随着地是一片紧张杂乱的脚步声。
“快!各位病人!请在医护人员的指引下迅速到医院外部的广场集合躲入地下防空洞!”
“各位病人!请在医护人员的指引下集合躲入地下放空洞!请有序撤离!不要慌乱!”
“打过来了?”曹幼枫吃惊道。
这时,他们的病房门被撞开了,是刚刚给他们送糖葫芦的小护士。
“你们三个愣着做什么?快撤离啊!日本人都打过来了!”小护士一张小脸因紧张吓得发白。
“快啊!”
三人这才恍然,跟着小护士快步出门。
走廊里是此起彼伏的哭泣和□□,夹杂着人们带着口音的怒骂。
不少病人是强忍着病痛下床的,他们许多没有下床的能力便被家属背在背上,身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仪器。
又一些医护人员是逆着人群走的,小护士拉住了一个朝他们走过来的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吕医生你去哪儿?”
“去库房拿枪!你们先到防空洞里躲着,我们拿着枪守在外头。”吕医生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可以看出他也是紧张害怕的。
“可是!可是不是说只是轰炸吗?”小护士的声音里开始带着哭腔了。
“日本人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吕医生推着他们,让他们赶紧走,“之前在东边也说只是轰炸,结果进了城连条狗都杀!”
“那我们为什么不跑?”曹幼枫手里还拿着吕医生买的冰糖葫芦,“躲在防空洞里不是被堵着杀吗?”
“已经炸过来了!”吕医生说话时嘴唇都在发抖,“出去就是被炸弹炸死!再说医院里也不都是像你们这样好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