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家的旧房子,以及谷芋最喜欢的浴室,他小时候一直觉得里面的一切都是热乎乎的,可舒服啦。
站在浴室门外,谷芋脸上露出怀念神色:“小时候家里没有热水器,我和家长们都是走半小时的路到这儿来洗澡的,我那时候觉得这里只要一开水龙头就有热水,可真神奇啊。”
“还有前面的超市,我爸经常带我去,每次我不愿意买零食他就生气,非闹着要给我买,好几回都把售货员引来了。”
姜习原本是细细聆听着谷芋的童年经历的,听到这儿忍不住挑眉:“岳父……这么可爱吗?”
谷芋被他的新称谓弄得怔愣片刻,而后才小声反驳:“才不是岳父。”
“也对,毕竟我还没正式求他让我照顾你下半生,不能算岳父。”
谷芋气鼓鼓:“……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好好好,公公,公公行了吧?”姜习从善如流。
二人打打闹闹地,又先后经过了谷芋的小学和幼儿园,谷芋给姜习说了自己在幼儿园门口和妈妈一起卖手工制品,还有哥哥每天接自己放学的事情……发生在这座小镇上的美好回忆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谷芋同姜习一边走一边说,二人沐浴在冬季的寒风中,但因为一个回忆得过于投入,一个听得过于认真而不觉得寒冷。
绕完整个柳乡镇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因为这个镇子本就小得不能再小。
但偏偏这么小的镇子,却让姜习基本空白的手机中多出了几百张精心拍摄的相片。
等拍完照,二人携手朝荒村走去。
半路上,谷芋决定将家长们的事情同姜习说清楚,也免得出现意外。
二人沿着人行道走到路边,准备走到拐向荒村的那条小路上,谷芋顿住脚步:“哥,还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
“我的家长,他们都不是——人,但是他们对我真的很好。”
与此同时,就在谷芋说到最关键的“不是人”时,一辆大货车从二人身后呼啸而过,声音巨大,将谷芋说的关键字眼全都吞没在了噪音里。
姜习没听清楚“不是人”几个字,且大脑下意识做了完形填空,以为谷芋说的前半句是“他们都不是不好处的人”,当即点头:“嗯,我知道了。”
见姜习并无异样反应,谷芋松了口气,暗道他哥不愧是他哥,心理承受能力就是厉害,这都能面不改色地接受。
随即觉得自己心头最大的石头也放下了,越发放松起来,牵着姜习的手同他调笑:“姜习小朋友,你今天就要跟谷芋小朋友回家了,心里是不是很开心啊?”
姜习无声地牵紧了谷芋的手,算作回应。
谷芋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嘴角翘了翘:“你的心意谷芋小朋友知道了,他很开心。”
“嗯,”姜习忽的抬眸,目光直直看向谷芋,“那谷芋小朋友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
谷芋:“什么?”
他话刚问出口,就被姜习揽住纤细的腰身拽进怀里,用力亲吻。
谷芋被亲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等姜习一松手后便大口大口喘息,脸颊也染上红晕,他有点羞恼道:“马,马上就要到家了,你这样他们不就都知道我们刚做过这种事了!”
“人之常情,情难自抑。”姜习指尖轻轻摩挲过谷芋泛红的柔软嘴唇,仿佛在细细品味方才的滋味,“他们会理解的。”
谷芋看姜习身上隐隐带了点满足后的慵懒感,觉得他应该不会再忽然动手,但还是怀着警惕心理退后几步,跟在姜习身后。
姜习看他的模样,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也不强迫他和自己走在一起,只拖着行李箱往前。
忽的,姜习嗅到空气中一股凶戾的鬼气,他神色一凝,静下心来,想探究这鬼气究竟从何而来,但刚凝神,就意识到那并不是一股鬼气……而是足足五股截然不同的鬼气!且每一股鬼气的修为都在千年以上。
姜习心觉不好,又怕身后谷芋受到伤害,他犹豫片刻,解下腕间的青玉珠串法器,朝谷芋掷去:“芋头,接住,然后离开这里!这儿不对劲!”
姜习话毕,不等谷芋回话,便将拖着的两只行李箱丢弃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