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可不是好糊弄的,鹿九天这番话疑点甚多,但不难看出,是处处针对雪闲。
鹿九天:“当年我跟在雪姓医修后头,在传送阵关起来之前,便不管不顾地,跟着跳了进去,偷偷跟在他身后,看见了一切。我记得那座独峰上一片黑漆,只有一座偌大的殿堂,其余建筑物都没有。远方还有座晶光闪闪的树林。”
烛鹊一行人脸色全是凝重。
因这人所说的的确就是浸羽殿周围,以及那片银白的雪灵树林。
鹿九天确实上过独峰。
鹿九天:“我躲在草皮暗处,看着雪姓医修进入浸羽殿,接着里面发出一道法术蓝光后,我担心会被误认为帮凶,便赶紧从另一面山坡逃跑了。”
双方一来一往,对峙了好片刻,台下所有仙门,随着双方于会场两端的发言,头颅不断转东转西,就怕缺漏听了哪句重点。
在气氛纠结不下时。鹿九天已经暗暗露出阴狠的笑意,心底稳操胜算。
岂料厉倾羽蓦地袖摆一挥,一副画面凭空出现在众仙门面前!
画面中,是一处浅色软榻,后头有扇白色窗子,旁边的木柜上一共放了二十几根药炷,色泽由深到浅排列,看上去每柱都完好无缺。
不过眨眼时间,那副画面便又凭空消失了。
可在场人不须言语,已是被这画面给撼住!
方才那地方,约莫就是传闻中的浸羽殿一角!
而那所谓被雪姓医修窃走的东西,肯定就是那排药炷,如今仍好好的摆在殿中,且多达二十多柱。
这画面连鹿九天都看糊涂了,原本赢券在握的笑容瞬间消散,一时间震的说不出话。
难道当年雪闲真的未成功窃走东西?
要不那二十多根药炷从何而来?
因鹿九天当时也未进入浸羽殿,故根本不知那稳神之物什么模样。
可九年的避不出现,不就证明对方拿了东西,且雪闲当时也传讯给他,告知东西已到手,才远走高飞搞失踪的吗?
让他独自一人在鹰五门承受鹰主的所有怒气,被处处打压迁怒,结果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发展! ?
不管如何,这些年来的别屈,他定会一件件奉还给雪闲。
然而众仙门中,只有烛鹊发现一丝不对劲。
就厉倾羽出关后,他上去独峰几次以来,皆未在浸羽殿内闻到勋鼻味,故那排药炷,肯定不是厉倾羽稳神之物!
但他身为浸雾峰这方,故机警地的保持安静,没原地将疑惑问出声。
低沉冷厉的声音再度从众人耳边响起:“本尊再说最后一次,本尊殿上并未缺少任何东西。”
这口吻已是充满不耐,饱含警告。
主持的老道长见浸雾峰这边连画面都出示了,且尊上似乎已经不耐烦到要挥袖将场地给毁了,连忙大声说道:“既然浸雾峰首座并无遗失物品,这回提名帖子便判为无效提名,还请提名者公开道歉,替对方洗刷冤屈。”
鹿九天自然十分不满这结果,没等台上说完话,便愤怒地挤过人山人海的群众,迅速从会场出去。
原本大会后要去落院找雪闲的计划,也被全数打歪,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他还得再重新思考计划。
烛鹊看着对方离开的路线,声音也不若平时的玩笑口气,皱着眉心道:“倾羽,要不要奚云他们跟上?”
厉倾羽口气仍冷,“不必,这人心有不甘,必定会再次找上。”
烛鹊点头:“那我们也先离场吧,剩下二十几帖也是听不下去了。”
何况他还得私下问问厉倾羽关于药炷一事,他心底隐隐约约感觉,好友的东西确实被窃了,方才画面中那排药炷不过属替代品。可这问题过于敏感,且怕隔墙有耳,故他打算回峰后再和厉倾羽谈。
一行人回到落院后,心情看上去都不是很好,心底皆在琢磨刚刚发生的事情。原本还以为这所谓的提名帖不过闹剧一场,没想到演变成如此。
似真似假,似是而非。
厉倾羽则和烛鹊他们分头,直接往自个儿的那头落院走去。
一路上刺掌树的枝头不断有微风拂过,却没有一片落叶掉下,只有鸟啼仍是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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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小的落院中,待奚云三人回院后,便共在聚在烛鹊房内议事。
三人坐在桌前,奚雨给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