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士带走。
只有南迦始终保持距离,不上前一步。
搁下冰啤酒,纪岑安朝这边望了眼,用余光看着。
南迦找了张凳子坐下,察觉不到一样,默不作声喝自己的。
长卷发姐姐也同纪岑安闲聊了会儿,拿起烤好的肉串吃两口,忽而想起了什么,轻声问:“诶,你上次那个对象呢,怎么不带过来,又分了?”
眼皮子耷拉,纪岑安反问:“哪儿来的对象?”
长卷发说:“在S市一桌吃饭那个,高高瘦瘦的,中美混血。”
纪岑安干脆利落地否认:“不是我对象。”
长卷发扬起嘴角,不信。
视线又落回前方的灯下,纪岑安说:“跟他没关系,你们搞错了。”
“人走哪儿都跟着你,当时不是你带来的么?”长卷发回忆道,有些好笑,“我看他那样子,对你挺上心的,真不是啊?”
纪岑安满不在乎:“不是。”
“还以为是。”
“也不是我带过去的。”
“那谁带的?”
“燕辰西。”
……
南迦听着,知道那位在看自己,可尽量装作没感觉。
她们聊到最后,纪岑安莫名其妙来了句:“我单身,没谈过恋爱。”
语气生硬,也有些疏离凉薄。
长卷发姐姐却不当真,没听出这一句不是对自己讲的,开口就拆纪岑安的台,戳一下她肩头,温柔哂道:“满嘴假话。”
纪岑安不解释了,懒得费劲儿争论。
南迦杯里的酒已经空了,一口不剩。暖色的光在她身上镀了圈柔和,她不看纪岑安,望着脚下的沙子,轻轻踩上去。
又有别的朋友过来,找纪岑安闲谈,坐这边吹海风。
也有找南迦的,可都只是见到她一个人在这儿才搭话,随口问问,不会深聊。
烤肉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远,一阵一阵的。
沙滩的那边,躺椅上,俩女人拥成一团,正在你侬我侬地亲密。
毫不避讳地接吻,做出一些属于情侣间才有的举动。
那是一对同性恋人,在场唯二公开性取向的一对。
这边的朋友瞅见了那对女同,也都习以为常了,不觉得哪里奇怪。
那俩打小就是一对,早公开出柜了的,交际圈子里都知道她们是恋人。
南迦不适应,总觉得哪里不自在,因而扭开脸,很少看那个方向。
陆续又有别的男模被带离这儿,沙滩上的人越来越少。
派对到后面变成了打麻将,还剩下的就凑两桌玩牌。
转场进房子里,会打的全都加入其中。
南迦也被拉进去凑数,必须一起。
本来她是打算再在外面吹吹风,醒会儿酒就上楼了,但长卷发她们不答应,得知她会打牌就赶紧拉上。
最后一桌刚好三缺一,她的加入正正凑足人数。
她们这桌都是熟面孔,南迦和纪岑安都在,万姐正巧回来了,加上长卷发,不多不少就是四个人。
南迦被安排到纪岑安的左手边,紧挨着对方。
万姐招招手,示意陪自己的那个男模把烟递过来,再给大家端水。
男模听话,立马就照办,还主动帮万姐散烟。
轮到南迦了,虽然她不抽这玩意儿,但还是不会拂人家的面子。
接着,放一边,不点火。
闻不惯味道,可亦有眼力见不扫甲方的兴致。
纪岑安没接,摆手不要。
长卷发接了,转头就要点上。
纪岑安一边砌牌,一边说:“最近嗓子难受,受不了这个,你们抽就行。”
长卷发停住,含着烟问:“咋了,生病了?”
纪岑安嗯声。
既然这样,长卷发和万姐就都不抽烟了,赶紧停下,也招呼屋里的朋友别抽,点上的都掐了。
纪岑安继续砌牌,漫不经意丢骰子。
南迦不做声,到了自己的顺序就状若无事地摸牌。
牌局一开始,大伙儿都是边打边搭话,聊聊各人的近况。
南迦开局就输牌,一连输了好几局。
也不知道是牌技差,还是成心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