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扒住表哥的西装裤腿,要哭不哭的,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不对,是我一时蒙了心,哥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想办法补救!”
踢开这丢人现眼的东西,裴少阳直起身,一会儿再抄起桌上盛有热水的壶扔过去,哐当砸郭晋云胸口。
水温高,下午才送进来的。
郭晋云被烫得猛地叫唤,直接拧巴起脸原地翻两圈,险些打滚。
裴少阳冷眼相看,自始至终眉头都没皱一次。
忍着痛,郭晋云吓得浑身都软了,自知表哥的真实为人,他就差趴地上磕头,不住地告饶。
也不能真干掉他提头向张总认错,发泄够了,裴少阳才满面阴沉凶狠勒令道:“明天跟我去C城找张总,你知道该怎么做,再出岔子试试……”
眼看着还有回转的机会,郭晋云不迭接道:“不会不会!哥你让我咋做我就咋做,一定完成,我跟你去C城,这次绝对不出岔子!”
同样的夜晚,不一样的境况,远在北苑的两人看不见这里发生的一切,也与她们不沾边了。
郭晋云惹的事,捅了大篓子,把刀递对家手里,那就怪不得其他人,这边唯一能做的就是传一份照片到那位张总手里,看看这位张总的反应如何。
但也不抱太大的期望,靠几张照片解决不了所有麻烦。
男女那点事无非就那样,个人方面的问题不太能影响整体的大局,几方利益的牵扯联系远非感情所能比拟。
再有,张总与自家夫人本就是商业联姻,夫妻间没感情基础,婚后一直是各玩各的,表面过得去就无所谓。那位张总浮沉生意场多年,啥样的场面没遇到过,不至于头上多了顶帽子就贸然改变站队,当前必定还是咬碎大牙和血吞,为了全局考虑也不会撕破脸皮,大概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下这份屈辱。
不过总归还是一桩麻烦,没那么容易就能解决。
对一个男人而言,尤其是张总那个地位的男人,甭管婚姻里有没有感情基础在,老婆都被人家睡了,还是如此明目张胆,这不是照着脸打么。无论今后两方怎么做面子功夫,实际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隔阂能不能消除,还有得费心神,起码不是三言两语赔罪就能翻篇。裴少阳肯定要出血,为了这个起码得让点利出去,短期内必定自顾不暇。
能添堵就添堵,能搅浑水就搅浑水。
礼尚往来,他们先找茬,这边自是得好好回敬,只有他们出了事,其余人才能过上清净日子。
至少接下来的一周内可以歇歇气,不像早前那样被死死拿住。
两边各有事情,一前一后抵达C城。
纪岑安收心,周五晚上就被赵启宏带过去,改了行程,不与南迦同路,分批出发。
本来原计划是到机场汇合再一块儿走,但公司还有事,南迦只能推迟半天再走,送纪岑安先过去。
C城那一方,当晚,纪岑安入住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住的顶楼套房。
蒋秘书也在先行队伍之中,替南迦到这里打理好所有事宜,以免遭遇突发状况来不及处理。
蒋秘书到套房里找了纪岑安一次,告知她明天的安排,包括上午等南迦到酒店,下午要去哪里,以及晚上有一场饭局要参加。
陪南迦去找孙铭天他们,面见另外的合作方。
准确来讲,是南迦带纪岑安去见那些人,正式领纪岑安露面。
作为本方阵营里的一员,或迟或早都得进行这一步。
南迦不可能永远藏着纪岑安,把纪岑安关在北苑。就算她愿意护着,那些人也不同意,毕竟谁都不乐意总是收到二手消息,多多少少也算是被受制住了。
那些人看中利益,纪岑安也需要更多的靠山,否则以后都只能活在阴影之下,继续重蹈覆辙。
纪家祸害了一部分人,纪岑安得需求另一部分人的庇护。
是南迦组织的局,做了不少的准备,这次会是孙铭天主持,而能否打动另外的那些个,就看这边能抛出多少好处了。
南迦没告诉纪岑安该怎么做,过来了才通知她。
具体的筹码已经有了,用不着纪岑安费心,照计划照办就是。
蒋秘书这晚才把名单交给纪岑安过目,说:“劳烦江小姐记得都看看,记下来,不要忘了。”
纪岑安接下名单,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