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柔和的脸,让他看起来几乎没有攻击性。
一近到夏油杰的身边,桃沢香便松了口气,她看了一眼他身边摆着的,放着些甜点茶水的小木桌,便知道他是特地挑着这个时候来赏夕阳樱花景的。
而她站定还没一秒,对方就指了指木桌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
待到桃沢香坐稳,他才很温和地开口:“现在感觉怎么样?”
只是问,也没有伸手抚摸她额头试试体温的想法,如果是之前,他早就会这么做,甚至也不必让桃沢香隔着一个木桌和他坐,然而,此时,距离感是这世上最惹人厌烦的东西,即便是最得她偏爱的夏油杰也不得不遵守它。
“应该退烧了,我现在感觉不错。”桃沢香这么说着,视线却不住地瞟向木桌上几乎没被动过的甜点,从她出现开始就一直没移开目光的夏油杰立刻注意到了,笑眯眯地给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桃沢香捻起一块大福尽力矜持却还是忍不住一口咬掉一半的时候,夏油杰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少女,随口问:“还没有来得及问,是为什么生病?头发湿了没擦干吗?”
桃沢香咽下口中的抹茶大福,明明是很美味的甜品,饱受饥饿困扰的肚子也因为它稍微轻松了一些。
可不知怎么地,她却觉得它甜的实在太过了,吃掉这个便没了继续吃的想法,她拍了拍沾上粉霜的手,同样随意地回答:“噢,是,昨晚和五条君去吃夜宵了,结果衣服穿的少,夜风又太冷。”
说完,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问:“五条君没和你说吗?”
“今天一早他就不见踪影了。”
“噢,那他应该是去清缴了。”桃沢香顿了顿,大概是夏油杰这样说,五条悟应该什么都没告诉他,便以为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又多说了几句解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昨天晚上我们遇到了几个要攻击我们的人,你们遇到了吗?”
“遇到了,不过,很轻松就结束了。”夏油杰笑眯眯地说着,指了指走廊尽头伏黑甚尔消失的方向,说,“因为有了他,我也轻松了不少。”
桃沢香一愣,也若有所思地看向夏油杰指的方向,当然什么也看不见,她回忆了一下那个人给自己的感觉,抿了抿唇,问:“他也是咒术师吗?”
“不是,不过,也很厉害。”
“也是为了保护天内小姐吗?你们的任务很危险?”桃沢香这么问完,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多管闲事了,皱着眉头对还未做出回答地夏油杰摆了摆手,说,“算了,别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是不该知道的。”
“告诉你也没事,毕竟,香香已经猜到了。”
“原本是很危险的任务,但现在,倒变得很简单了。”
“什么意思?是他很强吗?”
“是我们都很强。”夏油杰这么说着,把小木桌上的甜点又推向桃沢香,歪了歪头,说,“为什么不吃了,是不合口味吗?”
桃沢香一愣,垂下眼眸看向面前盘子中放着的大福,她当然不能说她不喜欢吃甜品这样扫兴的话,何况她和夏油杰不熟,也不太会拒绝不熟之人的好意,只能略略撒了一个善意的,又的确带点事实的谎:“因为想吃饭,吃多了甜品容易食欲不振,到时候半夜又要饿着起来吃夜宵了。”
夏油杰紫色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几秒,显然是信了她的话,随即笑起来:“这样,的确不该在吃饭之前吃太多甜的,何况你身体才好一些。”
桃沢香点了点头,而后,他们两便没有可以交谈下去的话题了,她坐了一会儿,按道理,只聊了这么点就离开似乎也不太礼貌,她是该再说些什么别的话,可她是在太饿了,刚刚吃的一点大福虽然可以充饥,却莫名让她更饿了。
感受着自己的胃部开始收缩发疼,桃沢香咬了咬嘴唇,没有再久留,很快从长廊上站了起来,和似乎还要在这里看一会儿夕阳的夏油杰道了别。
在推开长廊尽头的玻璃移门之时,桃沢香半个身子踏入室内,却若有所感地回眸看向坐在那里赏景的夏油杰,春日的天不冷不热,太阳将要落山,天也该凉了,他半湿不干的发搭在浴衣上,洇湿背后一小片却又渐干,夕阳照在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