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吃掉了……
池俏红着眼想伸手把自己的垂耳抽回来,只是他刚刚抬起脑袋,就看见一只手瞬间出现在段佑安喉咙前。
“嗬……”
“段佑安”牙齿被掐得张开,垂耳软绵绵掉下。
不知道盛怀寒是如何在瞬间抵达“段佑安”身前的,但此刻他的手以一种极其暴戾的力度掐紧了“段佑安”的脖子。
成年男性的脖子在他手下犹如泥巴般扭曲成了细细一条,“段佑安”的脸上还挂着笑,却以极快的速度转变成蓝绿色,双眼和裂开的嘴巴化成一片漆黑。
“嗬……可爱的小兔子……”
一米八几的“段佑安”就这么融成了一摊蓝绿发黑的粘稠液体,从盛怀寒的手中悠悠落下,砸在地上,并迅速分散向四周流走。
池俏呆呆地看着盛怀寒,对方已经不复之前的冷淡,此时脸上充斥着压抑和戾气,薄唇下似乎探出尖锐的獠牙。
他的头顶出现了一双兽耳。
顶端是尖的,黑色绒毛,像是狼耳。
没等池俏看得更清楚,他就被盛怀寒抓着手臂拎进了隔间,“砰”地一声巨响关上了隔间门。
完全没给池俏说话的时间,盛怀寒把他拎到马桶前,滚烫宽阔的身躯紧贴在身后。
“不是很急吗?还不脱?”
跟刚刚的冷冽形成强烈反差,盛怀寒此时的声音跟被火炙烤过一样,烫得池俏垂耳都抖了抖。
“那你不要贴着呀……”池俏觉得盛怀寒现在有些可怕,只敢细声控诉。
“哦,鬼能看我不能看?”
盛怀寒弯下身躯,脸庞贴上池俏的脖颈,低沉的声音在垂耳边环绕引发震颤。
“出不来?那我把你抱起来?”
池俏顿时羞得转过头,白软软的垂耳轻飘扫过盛怀寒的脸,引起一阵痒意。
紧接着盛怀寒就看见那双湿润的漂亮眼睛,带着快溢出来的羞赧和气恼,刚刚掉的眼泪还在眼睫上沾着。
“……”盛怀寒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眼前的小兔,头顶的狼耳却很出卖内心地抖了抖。
终究还是松开羞愤的池俏,晃悠悠地转了个身。
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冷傲模样。
池俏终于实现了目的,冲水声在寂静的空间中突兀响起,他正准备拉着盛怀寒开门,结果又被扯了回去。
马桶盖被啪地砸下,池俏被捏着脖颈反身按在了马桶盖上。
盛怀寒又从后面贴上来,跟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胸口烫着池俏后背,像是火烧。
“干嘛呀……你怎么,这么烫!”池俏慌张道,不知道他又要干嘛。
“还不是因为你蠢,蠢兔子。”盛怀寒沉声嘟囔,下巴蹭开身前小兔的衬衫领口,显出底下嫩白的肩颈肤肉。
“你的垂耳脏了,自己弄干净。”
盛怀寒的手冷不丁伸到池俏眼前,有力的手指掰开红润双唇,又把刚刚被咬的那侧垂耳塞进池俏口中。
“唔唔!!”池俏想松口,却被盛怀寒捏着脸颊下巴没法张嘴。
盛怀寒不理会池俏的抗议:“小动物不都是靠舔毛的吗?”
“脏了,那就自己弄干净。”
池俏被盛怀寒完全圈住,从脖颈到脊背,再到尾椎,都源源不断地被迫接收对方的火热温度。
而后,盛怀寒的尖牙抵上了小兔的肩膀。
池俏顿时被吓得扑棱挣扎,像是被天敌咬住致命点的脆弱兔崽。
虽然这点力气跟没有差不多,本来就陷入暴戾状态的盛怀寒依旧觉得烦躁,两只手紧紧圈住小兔的胸口和腰部,又把对方的两条细瘦手臂压在胸膛和脊背之间。
池俏这下是完全脱离了地面,被身后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整个抱起。
“帮了你这么多,不给点报酬说不过去吧?”
“正好,我现在不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