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沈至欢赤条条的在他怀里,身上还没有清洗,有点粘腻,她抱着陆夜的腰,手指轻轻的戳弄他腰上的的肌肉,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陆夜的手顺着她的脊背下滑,道:“没有突然,我想了好几天了,我喜欢桐洲,你也喜欢,我们一起在那慢慢的老去不好吗?”
沈至欢有些困了,他蹭了蹭陆夜的下巴,道:“那样你会不会不方便,我不想每天都见不到你。”
陆夜笑了出来,他拍了拍沈至欢的背:“不会,我要跟你每天在一起。”
跟沈至欢每天在一起。
这是他的愿望。
沈至欢道:“你不要闹,还是大事重要。”
可到底什么才是大事呢。
在他心里,只有沈至欢才是人生大事。
他的一生都在被迫前行,一开始是为了活下来,后来是为了不辜负别人的期待,为了太傅和母后的遗愿,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这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
权力,财富,地位好像都唾手可得,可是他并不想要,所以当这些东西放在他手里的时候,才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风一吹就没有了。
唯有沈至欢落入他怀里的时候,才有从虚空落地的,沉甸甸的真实感。
他笑着说:“哪有什么大事。”
沈至欢打了个哈欠,跟陆夜说会话之后觉得更困了,她迷迷糊糊的答:“你是太子呢,要当皇帝啊,你不要皇位了吗。”
眼前片刻的欢.愉实在是太容易使人沉溺了,他什么都改变不了,可他真的好想沈至欢永远都能这么温柔的看他,会乖顺在他的怀里,真的有这种可能吗。
他那么倒霉,不会有的。
陆夜轻轻的吻了吻沈至欢的额头,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不当了,也不要了。”
可沈至欢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