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这号人物,便道:“那好。”
他拉着沈至欢从床上坐起身来,想要帮沈至欢穿衣服,沈至欢却推了推他道:“你快自己穿衣服出去吧,我要想想我穿哪一件。”
陆夜穿上衣服后被沈至欢推着走出了门,竹兰弯了弯腰,道:“主上。”
陆夜的目光从紧闭的房门上移开,眼里的笑意渐渐褪去,他道:“让连尤过来见我。”
竹兰应声,道:“是。”
要找一个真正懂茶的真客商不难,但是威逼利诱的话难保那人会不会太过紧张从而让人看出端倪,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还是“真的去见客商”。
当初接些茶叶生意这事陆夜是叫连尤去办的,叫底下的负责的临时去找一个要见面议事的商人应当不难。
“主上,属下去问过了,负责管理那些产业的人叫张执,他今日碰巧就是要见一个刘姓客商。”
陆夜问:“那个姓刘的,之前见过张执吗?”
连尤道:“没有见过,他甚至不知道张执的名字,那刘袁这些年一直在与东洋那边进行商货往来,同张执是昨天晚上才被人搭的线。”
这样是再好不过的,陆夜拧了拧眉心道:“这次的事先别让他们知道,你随便带几个人,同我一起去吧。”
“是。”
待到陆夜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然快要过去半个时辰了。
他站在门口,思及房里的人,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来。
纵然编了一个谎言就需要再来无数个谎言来圆,但倘若可以用这些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心编造的谎来把沈至欢围住,那也是值得的。
他走进房间,伸手掀开珠帘,脚步顿在了原地。
她穿了一身孔雀蓝的曳地挑线纱裙,乌发轻垂,绾的是妇人髻,淡蓝的步摇垂在耳边,映衬着雪白的肌肤,额间是桃花花钿,唇型美好,唇色嫣红。她的美毋庸置疑,可这般明艳的装扮,对从前的沈至欢来说却相对有些少见。
以前的她大多都是清冷,像清晨的雾一样朦朦胧胧,再添上一抹艳丽,那就是冷中含艳,叫人一眼难以忘怀。而现在却将那些从前刻意遮掩起来的,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美不加遮掩的显露了出来。
陆夜目光沉暗。
沈至欢对着陆夜笑了出来,道:“我这样好看吗?”
陆夜道:“好看。”
他站在她面前,看着面前精致漂亮的人,垂在身侧的手拇指轻轻摩挲,道:“你怎样都好看。”
沈至欢被陆夜看的有些涩然,心里当然自己自己怎样都好看,可她还是想听陆夜继续夸她,就继续道:“…胡说,我也有不好看的时候。”
陆夜道:“没有的。”
沈至欢满意的弯了弯唇,道:“那你觉得,我怎样最好看呢。”
陆夜目光从雪白的脖颈上扫过,脑中浮现起这节细弱的颈后仰着,泛出汗水,透一层薄红的样子。
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穿衣服的样子最好看。”
沈至欢:“……”
她的脸色瞬间通红,陆夜成功的看见那节细弱的颈泛出薄红的样子。
沈至欢睁大眼睛,想骂他却又不知该骂些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往复几次,她才像是终于从匮乏的积累中找出了一句杀伤力微乎其微的:
“你你…你不要脸!”
陆夜在沈至欢面前早就没什么脸面了,他喜欢她,没有底线,没有自我,从小到大所追求的,被要求的,其实真正在眼里,都抵不住沈至欢的一根手指头。
她是安庆候府的四小姐,那他是她的狗奴才。
她是沈至欢,那他就是她的狗。
陆夜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忍了忍,没有忍住,然后揽住沈至欢的腰,将吻落在了她的锁骨处。
轻轻柔柔的,像轻风吹拂,不含色.欲。
如果他离开时,没有伸出舌头舔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