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那个手段能强迫得了你?你现在跟我说你对我从来就没感情?开什么玩笑!”
其实他没有说错。但是这么一句话居然从一个上一世曾经囚/禁过自己的人口中说出来,就实在是太可笑了。
林雪旷真的忍不住笑了,有些讽刺:“说的你好像多了解我似的。”
他屈指在奶盖的杯沿上轻轻一敲:“比如这个,以前我没喝过,第一回得以品尝还是拜你所赐。只是它甜腻腻的,喝多了就会发现,也不过如此,以前没见过世面才觉得是好东西,现在就不喜欢了。”
原先上学的时候,他最忌讳别人提起父母,提起家境,走在外面听见这几个词都要心里顿一顿,疑心是在故意嘲讽自己。
难得交了朋友,觉得投脾气,但是心里又倔着,不肯在哪里有半点占了便宜示了弱。
谢闻渊请他吃顿饭,他打听了价格,宁愿在快餐店里多打两个月的夜工,也要凑够了钱送块表补回去。
拼尽一切,都是为了维护那点可怜的尊严,证明着,他,不靠谁。
后来谢闻渊大概是察觉了,表面没提过这事,但在那以后两人再出去吃饭,就变成了路边摊、大排档这样的地方。
这番又自尊又自卑的幼稚心理,如今回想,不过哂然一笑。
他刚才说的很多话,都是过去曾经听别人背后议论自己的。
以前听见了就恨不得冲上去拼命,如今说出来自黑,却也再感觉不到丝毫尴尬不适了。
这样明晃晃地无耻一把,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林雪旷冲谢闻渊一摊手,坦坦荡荡地说:“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你信不信也好,我就是这样的人,用完就扔,无情无义,现在听清楚了吗?”
——这个男人冷酷的样子看起来最漂亮,就像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即使捅进人的心里,那疼痛也叫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