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绒:“去看个人,很快回。”
闫宁的舍友贼兮兮:“晚上查寝要我给你签到吗?”
闫宁这会儿已经回味过来今天时绒对他格外绝情的理由:多半是不喜欢被人议论和起哄她和二皇子的事,立马转头训斥舍友:“你傻呀,绒姐说了,很快回。”
时绒羞涩一笑:“我没回就帮我签吧。”
闫宁:“?”
绒姐,你好善变啊绒姐。
……
交换生的宿舍是单独的一栋,一层住2人,一人一间单独的套间,相当的宽敞舒适,一般是供给给前来军校比赛的外校生住的。
交换生宿舍楼的监控严密,需要有交换生的身份卡才能进。
时绒给时亦打了电话,但他没接。
时绒没办法,从外墙爬上了8层,直接从窗户翻进了时亦的房间。
书房无人,只有浴室里有水声淋淋,似乎是有人正在洗澡。
磨砂玻璃的浴室门模糊地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时绒抱着花待在原地双眼发直地愣了片刻,心想,难怪他没接电话。
她差点以为他是病晕过去了呢!
又怕自己这样突兀出现,一会会吓到他,于是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开门退出去。
在门口等了会儿,估摸他差不多洗完了,然后再整了整衣服,紧张兮兮地敲响了门。
……
咔嚓。
门被人从内推开了。
时绒举着花:“铛铛~听说你今
天不舒服请假了,我来看——”
话音骤然卡在了喉咙里。
时亦身上挂着一件宽松的浴袍,微微敞着领口,细腻如瓷的锁骨若隐若现。墨色的长发显然刚刚打理过,轻微湿濡的垂散下来。
而且……
他没戴面具。
那是一张足以让人惊艳到失语的面容,唇红齿白,如出水芙蓉。
一双漆黑的水眸润湿着,眼尾鼻尖泛红,似乎刚哭过,幽幽地望着她:“你来做什么?”
时绒浑身一麻。
感觉自己被什么击中了,整个人瞬间口干舌燥起来。
隐约感觉他这一张脸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我、你……”她险些失语,支支吾吾得憋了半天,“你很不舒服吗?我怕你没人照顾,过来看看。”
时亦红着眼看她:“你还会在意我舒不舒服吗?”
时绒:“?”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人家情绪不对。
时亦眼眶湿润起来:“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顾!”
话是这么说的,他却敞开了门,自己转头往房间走去。
时绒站在门口愣了一会,麻溜进屋换鞋,把门上锁。
……
时亦躺到床上哭去了。
时绒抓耳挠腮的,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是oga的那几天?
肚子疼?
她颠颠儿跑去给他倒了一杯开水,坐到他床边去:“要不然,你喝点开水?”
她听到他嗓子有点哑,喝口开水可以润润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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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亦转身背对着她,还是那句:“你走吧。”
时绒自知殷勤没献好,赶忙上网查了一下攻略,原来oga光喝开水好不了,得喝红糖水。
于是起身准备转去厨房找点红糖,刚起身走了两步,屋子里的啜泣声更大了。
时绒:“……”
您这是想要我走还是不想?
……
时绒放下水杯,绕到床的另一边。
伸手拨开时亦的长发,露出他哭得通红的眼睛,琉璃似的水眸无精打采地低敛着,有种纯净而脆弱的美感。
不仅如此,他还没有贴隔离贴。
时绒喉咙发紧,幻觉一般地感觉自己嗅到了轻微的香气,让人头晕目眩。
她好像直进屋起,浑身发麻的症状就没有好过。
“你是不是看论坛了?”
时亦没有正面回应,垂眸没有看她,吐出两个字:“渣崽。”
“……”
明明她还没分化,感觉不到空气之中浮动的信息素,血液却好像在体内燃烧起来了。
疯了一般的喜悦,几乎要冲昏她的头脑。
时绒无辜问道:“所以您这是在吃醋?”
时亦张了张嘴。
然而不等他回答,时绒便低了头,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唇。
末了,抬眸看时亦一眼。
他的眸子里只有深深的错愕,并无抗拒。
时绒眉眼一弯,偏过头,再次重重地吻了上去。
……
时绒从未体会过这种失控的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全凭激荡的情绪作祟地与他深刻地纠缠。
直到他的唇被她碾磨啃咬地发烫,颇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