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是不是岑景的错觉,他总觉得这香,就如同醇酒般,带着一股醉人的味道,极淡,换做别人恐怕根本闻不出来。
“错觉吧?”他嘟囔道,便没放在心上。
也不知是不是新香的缘故,这一晚,岑景睡的格外香沉。
直到天光乍现,岑景半梦半醒间,一道浓厚的好似实质般的冷香,骤然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冷香好闻,偏偏期间夹杂的血腥味太过冲鼻,令岑景半梦间忍不住掀开了半只眼。
透过仅有的一条小缝,岑景果不其然看到了闻人芜,闻人芜面上透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眉眼间隐隐暗藏疲倦。
岑景也不知是醒是梦,下意识往被子里钻。
“臭”他皱着眉头,嘟囔着道。
然而不待他躲进被子里,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动作。
岑景来了几分精神,却还未从睡梦中彻底清醒。
清晨被唤醒,他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愉,似怒又似撒娇般,他拉长了甜腻的声线质问:
“你干什么啊?”
说完又要往被子里钻。
闻人芜眼睫一颤,骤然俯下身。
岑景只觉得冷香铺天盖地,将他整个人完全萦绕,还不待他混沌的大脑开始思考,便听到身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想要我身上的味道,不必用熏香。”
岑景根本来不及思考闻人芜话中的深意,下一秒,冰冷的气息骤然贴上了他的唇。
岑景毫无防备,轻而易举被顶/开唇腔,炙/热/湿/滑的东西灵巧的没入他的唇中,冷香瞬间盈满岑景整个鼻腔。
就连他喷出的温热的吐息里,都满带着冷香的芬芳。
有那么一瞬间,岑景甚至认为自己要化在这黏腻的冷香里。
岑景愣住的瞬间,吻再次被加深,细密的舔舐,温柔的缠绵,几乎是下意识的,岑景舒服的呜咽了一声。
但他破碎的声音,很快便被人吞吃入肚。
直到上颚传来酥/麻痒意愉悦到了极致,岑景终于彻底清醒,他倏然睁开了双眼!
寝殿内,根本不见闻人芜的身影。
岑景望着床顶出声,他小声似幼猫般喘息着,好片刻才回过神。
他他他、方才居然梦到和闻人芜......!
岑景脸上控制不住的发热,他抬手压住脸。
虽然说他同闻人芜亲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闻人芜主动是一回事,他做梦梦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况且、况且梦里的他还非常享受。
岑景崩溃了。
他怎么会做这样离奇的梦?不对。
岑景倏然起身,开始在寝殿内四处搜寻闻人芜的身影,可别说是闻人芜了,就连半点闻人芜身上的味道,岑景都不曾闻到。
整间寝殿内,弥漫的只有清雅的新香。
一时间,岑景的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他要是再待下去,他迟早要被闻人芜同化了。
............
岑景惴惴不安的又捱了两日,终于等来了闻人芜。
靠近闻人芜的瞬间,闻人芜身上的冷香顿时扑面而来。
这熟悉的味道,几乎是瞬间便令岑景回想起那个梦境,岑景脚步一滞,第一次咬唇踌躇,不敢上前。
直到闻人芜湛紫色的瞳孔淡淡扫来:“何事?”
岑景深吸了口气,走在闻人芜身侧:“你这两日怎么都没来?”
闻人芜行至书案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有事。”
岑景自然抓住话题:“是和魔尊找你的事情相关吗?”
“嗯。”闻人芜只是淡淡应了声,便不肯再多说。
岑景不肯放弃,追着闻人芜问:“你们魔尊怎么总是找你啊,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闻人芜不言。
岑景也不恼,他歪头,想了想又问:“你们关系如何?”
他试探道:“应该很好吧?不然他怎么老是找你帮忙,不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