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里的话说出来。
刚刚那个跟姜南书一口一个哥哥的人是谁啊!
学校运动会的颁奖仪式很简单,站在台子上,学校领导给发个奖状,照个相就结束了。
十来分钟后,姜南书拿着奖状走回班级休息区。
他才走过去,就看纪风眠黑着脸坐在位置上,周身都弥漫着暴躁且不爽的气息。
刚才那事儿还没过去?还是说纪风眠回想起来,也觉得茶得他受不了?
看来,这个方法的确有效。
姜南书走过去,正准备开口,就被一把抓住了手。
“我们回去。”
“运动会还没结束。”
纪风眠看向体委,“接下来没有项目了还不能离开?”
体委连连摆手,“可以可以,想去哪去哪,真的。”他刚才说完那几句话后简直是追悔莫及,痛恨自己干嘛那么多嘴。
短短几分钟简直是煎熬,他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旁边。
体委甚至默默挡在了纪风眠和安可夏的中间,毕竟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现在姜南书可以把这座火山带走,那可是求之不得,至于老师说的什么运动会要全员参与之类的话。
听听就算了。
姜南书诶,他就是不来,在家里做三天卷子,老周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无人能及的好成绩,就是有这样的特殊优待。
“嗯,回去吧。”姜南书话音刚落,就被纪风眠拉着离开了运动场。
离开的时候,两人又有些犯难。
纪风眠打车过来的,他两个月不在醴州,自然给司机放了长假,回来得突然,司机还没来得及回来上班。
而姜南书,还是骑自行车过来。
姜南书:“我们一起打车回去好了。”
在他看来,纪风眠才做完手术,自然要小心点比较好。
纪风眠却不同意,“你载我。”
他们第一次一起回家时,姜南书就试图载过纪风眠,却因为对方体重高过他太多失败。
这次倒是成功了,一是他换车了,另一原因大概是纪风眠瘦了。
想来也是,动了这么大的手术,纪风眠身体素质再怎么好也是有影响的。
自行车扭了几下后,姜南书习惯了后面载着人,平稳前进。
纪风眠似乎有些紧张,死死抓着他腰部的衣服。
“你紧张的话,我们下来推回去。”
“不行,机会难得,我要好好享受。”
姜南书哭笑不得,不明白这有什么享受的,但也没反驳,专心骑车。
安静骑行一段时间,纪风眠在身后开口问:“我不是让你离那个安可夏远一点吗?”
姜南书:“怎么了?”
“我听体委说,之前他在跟你说了一堆废话?”
“嗯。”
姜南书当时在看书,实际上并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他又不傻,稍微一想就能知道安可夏是怎么知道纪风眠出国动手术的。
自然是从纪国华那里听说的。
不管怎样,纪国华是纪风眠的父亲,他出国动手术这么大的事情,纪国华肯定是知道的。
那安可夏知道也不奇怪。
不过……
之前姜南书不明白,现在倒是想清楚了安可夏说那些话的用意。
挑拨离间罢了。
如果他不知道纪风眠出国的缘由,大概心底会有些失落,甚至怀疑纪风眠嘴里说的最好的朋友是不是真的。
他曾经被抛下过,再次遭遇相似情况的话,再怎么理智冷静也会生出些极端情绪来。
在姜南书的十几年人生中,他一直都是被放弃的对象。
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他都是被舍弃的那个。他改变不了别人,便只能改变自己,保持距离,便不会被放弃。
姜南书知道自己的问题,在人际交往中过于被动,被动到冷漠的地步,只是他并不准备改变。
直到纪风眠再次出现,他才尝试着在人生规划中放入好友这个角色。
他讨厌改变,讨厌人生规划发生偏移。
而安可夏,似乎是这个会带来意外的人。
姜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