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并表示愿意合作,毫无疑问,栉名琥珀的待遇会迎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年幼时的杀人履历,在从者这样足以毁灭一城的筹码面前随时可以一笑置之,连小小的瑕疵都称不上。
Berserker此时所说的“机会”,就是指这份可能性。
从者没有想到,在察觉了这样的可能性之后,作为御主的孩子第一反应是远远逃开。
尽管畏惧着外界严酷密集的风霜刀剑、早就遗忘了如何与他人相处,还是毫不犹豫地下定决心,要去最危险的地方,要踏上已经明晓最艰难的道路。
为什么要这么做?
之前拖延了四年也无意离开,即使自己曾表露不快、暗自希望以此迫使他做出选择,在更为正常的环境下成长,所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搁置。
明明没有任何愿望、不在乎任何事不是吗?
从者的感情通过契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是相当鲜明的不解。
栉名琥珀把脸埋进玩偶毛茸茸的脑瓜里。声音隔着布料和棉花传出来的时候,因为阻隔显得有些闷闷的,在房间的四壁上撞出隐约的回声。
“……是啊。”
“如果同政府合作,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但是这样的话,Berserker还是不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从者、能不能继续陪伴在我身边,恐怕就要打个问号了吧。”
长达四年的陪伴。清醒着的每时每刻,只有彼此这唯一一个交谈对象,所有的注意力无可避免地集中在对方身上。
窗外飘落的树叶、今天随餐赠送的水果、傍晚突至的瓢泼大雨,外界引起的再细微的情感波动,都会藉由契约忠实地在另一方心中再现。
时间一天天流逝,栉名琥珀从一开始的好奇、防备到逐渐放下戒心;
到习惯了从者的存在;
习惯了说话时即使得不到回应、也清楚明晓有人在默默倾听;
最后习惯了只要这个人在,自己就是安全的,是有人可依赖的。
他也只有这一个人可以依赖了。
既然如此,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任何妄图染指的行为都是栉名琥珀难以接受的。
只要一想到独属于自己的从者有可能会被别人夺走,五岁那年被转移到理疗中心的第一天,在陌生的床铺上醒来,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所体会到的那股令整个人失去知觉的彻骨寒意,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在许久的沉寂之后,从者没有质疑御主的仓促决定,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横滨是吧?那么就尽快动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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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栉名琥珀得知明日体检的消息。
下午三点二十分,和Berserker做出了尽快去往横滨的决定。
下午三点四十分,在从绘图本撕下的白纸上画出代表“点燃”的卢恩符文,从窗户缝中扔了下去。五分钟后,窗外的花园处传来了巡逻人员“着火啦——!!”的惊慌尖叫声。
下午四点,等待走廊上几波脚步声匆匆跑过、再也没有后续人员赶来,用卢恩符文打开了房间正门,来到了走廊里。
巡逻队全都被逐渐增大的火势吸引到了后面的花园,拐角处的几个摄像头用揍敌客家从小锻炼的身法就可以轻易避过。明天早上查房的时候护工们必然会发现不对,但是没关系,那时候他已经跑远了。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医院门口,站在灌木修剪而成的绿色藩篱投下的阴影里,栉名琥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怔怔回望。
红砖砌成的精巧建筑一面被攀援而上的茁壮藤蔓覆满,叶子在风中摇曳出惬意的乐曲,另一面笼罩在西沉的橘色太阳洒下的阳光下,显得安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