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诸伏景光奋不顾身地从死亡中拽出来。
降谷零不知道他们上次的约定是什么,但他知道,神谷哲也这次依旧没有做到。
安格斯会在三途川等那个不会到来的人吗?
灰烬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闪烁,降谷零走过去,弯腰捡起来。
——一个乌鸦耳钉。
将上面的灰擦掉,跟神谷哲也手臂上相差无几的红眼睛乌鸦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光。
这是安格斯常常戴在耳朵上的饰品,漆黑的乌鸦,一如他自己。
愤怒的火焰随着热度的降低,也逐渐变作一地灰烬。
降谷零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中属于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悲悯,就像是常说的那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安格斯在神谷哲也面前,真是输得彻彻底底。
而他,降谷零,即使也是败犬,但依旧能堂堂正正地站在神谷哲也身边。
金发青年彻底想通了。
想要报复安格斯,或者说报复他那不知飘荡在何处的灵魂,最好的方法就是待在神谷哲也身边,哪怕是被后者厌恶,也远远比再也不见、乃至遗忘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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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志保,醒一醒。”昏昏沉沉中,宫野志保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那声音温和而甜美,熟悉到令人落泪。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来,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抬起头,宫野明美的脸出现在面前。
“姐姐……?”栗发少女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姐姐?”
宫野明美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是我,我回来了,接你回家。”
宫野志保用力地抓住宫野明美的衣襟,半张脸埋在她的怀里,发出了近乎崩溃的声音,她哭着语无伦次地道:“姐姐,姐姐,老师他……利口酒,神谷哲也他……”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在看到神谷哲也随安格斯走出天台,径直坠落的那刻,宫野志保就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尽管现在被唤醒,那白色的蝴蝶轻飘飘地迈出天台那幕还是印在她的视网膜上,让她完全无法接受。
宫野志保哭得实在是太惨了,宫野明美甚至来不及插上一句话,她只能一下一下地摸着自己妹妹的后背,试图等她冷静下来。
“没事的志保,神谷先生还活着。”宫野明美安慰道,“你不信的话,我们到时候可以去医院看他,他已经被救回来了。”
宫野志保呆滞着眼,喃喃道:“姐姐你别骗我了,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呜。”
“他为什么要跳下去,为什么要跟安格斯那个混蛋跳下去?”
宫野志保险些又一次因为情绪波动而晕过去,她死死地咬着唇,努力保持着清醒。
她太害怕了,生怕自己这次晕过去后,连宫野明美也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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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的温婉女子定定地看着妹妹,用手拨开她粘在脸颊上的碎发,她道:“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很痛苦的,痛苦到不想活下去的话,我会陪你一起。”
“安格斯……如果跟神谷先生是兄弟关系的话,他们之间有的羁绊可能是我们不知道的吧。”
这个类比能让宫野志保很好理解,如果她姐姐因为什么事情痛苦到自杀的话,她绝对会先解决掉那个事情,再去陪她。
她们是最亲近的彼此,谁都无法离开谁。
只是想起安格斯……
一号、五号。
实验体之间的羁绊,作为研究人员的宫野志保见得其实不少,正是因为见过,才觉得深刻,才更无法接受。
说到底,只是她不想看到神谷哲也离开,如此贪心着想要老师留在身边罢了。
宫野志保松开抓住宫野明美衣服的手,轻叹道:“是我的错。”
她整起事件中是最帮不上忙的,甚至会发生哭到晕厥这中事情,实在是太不坚强了。
宫野明美再次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不是你的错,志保,不要让愧疚蒙蔽了你的理智,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神谷先生对我也有恩,我们可以一起补偿他。”
“当时如果不是他帮忙开后门,我想脱离组织还没那么简单的呢。”宫野明美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竟然连FBI都认识。”
宫野志保:“……”所以她姐姐现在还不知道赤井秀一是FBI吗?
不想提那个家伙,看着宫野明美自然的模样,宫野志保再次确认一遍:“老师他真的还活着吗?”
“嗯活着,在医院。”宫野明美道,“我在北海道买了房子,以后志保搬过去跟我一起住吧,这两边距离也不远,你可以随时过来看看他。”
“不!”宫野志保下意识拒绝,但很快反应过来,“姐姐,不是针对你……额,我想多看看老师。”
她面露出一中难以形容的复杂情感,在宫野明美包容的目光下,她低低地道:“我不想看着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