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了她,却是先一顿数落:“你说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皮,好好在寺里面烧香都能被土匪掳走!”
说着,他眼睛红了好像都要哭了。
天萝赶紧哄他:“哥,我没事没事,你可别哭,你这样子若是被南姐姐知道了,说不定这婚事要泡汤,南姐姐可不爱看男人哭哭啼啼。”
天樾的眼泪硬是收了回去,这才转眼看到地上躺着的男人,还没穿衣服躺在被褥里。
他再看看天萝,顿时是真的要气哭了,手指了指地上躺的小白脸,再看看天萝:“天萝,这怎么回事?!”
天萝就挽着天樾的手,说:“这可是我救命恩人,哥你得给我抬下山去!”
天樾一想到这两天自己妹妹和一个小白脸单独在一个山洞里过了两日,就觉得浑身难受,自然不肯答应。
天萝就哄他说:“据说广庆园的班主过些日子要来北城,到时候我给哥和南姐姐弄两张票子让你们去,南姐姐不是最喜欢听戏了么?”
天樾差点动摇了,板着脸还要说什么。
结果天萝就拉了拉他手,指着陆栖之脖子里的半块玉佩,说:“你仔细去看看他脖子里挂的是什么。”
天樾看了,就是半块玉佩,成色是极好的,但就半块,也不值什么钱。
结果天萝就在他耳边丢下一个炸、弹:“这是当初陆老太爷给我和那位定娃娃亲时的玉佩,你不记得了?我房间的抽屉里也有半块。”
于是,陆栖之就被背下了山。
再然后,北城西街这一处五进五出的大宅里就炸开了花。
天萝回来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旗袍披了大衣出来就听到她妈哭红了脸忙里忙外地叮嘱家里的婆子丫头的好好伺候陆栖之。
“妈,他怎么样了?”天萝问道。
然后她就看到她这美丽优雅的妈,乌漾女士抹着眼泪道:“这孩子不知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身上竟是有这么多的伤,那子弹差点贯穿了肩胛骨,大夫说救不救得回来看今晚上的烧能不能退了,真是苦命的孩子,在这世道长得好真不是一件好事,恐怕若不是他护着你,阿萝你也……呜呜呜呜……”
天萝:“……”
总觉得他妈脑补了‘陆栖之是个小可怜→因为脸被土匪看上→他不肯屈服就被打→半路再遇到她→认出她来→舍命救她’的戏码。
但是我的妈,人家可是土匪头子,猛的很!
天萝看着乌漾女士泪光闪闪的眼睛,把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
当然是不能告诉他妈对方是土匪的。
接下来,在陆栖之还没醒来的时候,家里就开始招呼起来他们的婚事了。
天太太在第二天大夫说陆栖之没事后,就开始喜上眉梢地置办起来了,毕竟当初天萝总拿娃娃亲当借口拒婚,她现在总算有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天萝想想虽然陆栖之脾气不太好,但滚下山时将自己护在了身下,再想想他那张脸。
好吧好吧,嫁就嫁吧!
可她没想到,等陆栖之醒后,听了她妈抹着眼泪说的话,却是惨白着脸没说话。
她妈说:“咱家虽然是富商家,但是却是有道义的人家,不会因为陆家家道中落就不认这门亲,而且咱们家一向是与陆家交好的,我与你娘更是闺中密友,如今你这孩子还活着,无论如何这亲也是要结的,再说,你是阿萝的救命恩人,阿萝对你是很满意的,她从小到大就嚷着要嫁给你,虽她只在三岁时见过你,可却是那时就把你放在了心上,如今又重逢,可见你们二人缘分深厚,对了,那时你已五岁了,凭栖之你的智慧,定是也还记得阿萝的。”
说到这,他妈抹了抹眼泪,还特地加了一句:“她早已与我明志,此生非你不嫁。”
天萝:“????”
天萝对上了陆栖之看过来的复杂的眼神,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沉默了,不挣扎了。
算了,她妈吹得牛有一大半是她的责任。
陆栖之:“天姨可以让我与她单独说话么?”
他声音虚弱,却依旧带着一种强势,加上眉眼浓丽,直接把乌漾女士给唬住了。
天萝就看到她妈拉着她哥出去了。
天萝看向陆栖之。
对方盯着她,说:“过些日子,我会去参军,等我回来就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