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日陪我去山上寺里给你陆叔和陆姨烧个香,算算日子,你陆姨的忌日也快到了。”
天萝知道那位不记得长相的陆姨是她妈的闺中密友,便轻声说道:“妈,我去就行了,外面下了雪,路滑,你身子骨受不了寒,明日一大早我就去烧香。”
她顿了顿,人已经开始往外走了,“妈,我顺便在寺里面熏陶熏陶,三天后再回来!”
天太太回过神要骂她,结果眼前早不见天萝影子了。
……
第二日一大早,天萝就由小蒲陪着,她哥开着小汽车出了城,到了山脚下跟着人群一起上山。
临近过年,去寺里祈福的人不少,那条路上一向是热闹平安的。
本来是用不着她哥陪着的,但是她哥不放心,非要一起上山,说是最近北城来了一些流民山匪的,运气不好的话,她们两个小姑娘遇到就完了。
天萝当时心里想,她又不是苏霉蛋,哪能遇到这样倒霉的事。
结果就是她哥长了一张乌鸦嘴。
她烧完香,去寺庙后面方便净手的时候,被人一手刀敲晕了。
等到醒来时,天萝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嘴里还塞了一块破布。
要死,怎么的寺庙里还藏着贼,能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绑走,是她哥废物还是那些武僧是废物?!
打量四周,她在一间屋子里,屋子很整洁,竹床上的被子叠得和豆腐干似的。
屋子中间摆了一张半旧的木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粗瓷茶壶,配了四个粗瓷小碗,那边靠墙还有一个书架子,书架上竟然摆了一些书。
外面忽然传进来两道声音——
“这给咱大当家的抢来的小媳妇真的很俊!”
“那可不,大当家生的好,一般俊的都配不上,今儿恰好去寺里看到了这么俊的,那不正好是给咱大当家长成的脸吗?!”
天萝:“……”
很好,得出两点有利信息,一,这是土匪窝,二,土匪头子长得好。
天萝再一看那书柜,心里都肃然起敬了:天哪,土匪竟然还看书!
完蛋,有文化的土匪肯定更难缠了!
但换个角度也可以这么想,对方是个文化人,那文化人与文化人之间也比较好说话。
没等天萝焦虑多久,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有人推开了门。
一阵风吹来,带进来一屋子的血腥气。
天萝从来没闻到过这种味道,强忍住了干呕,面含微笑地抬头看过去。
她先看到的是一把滴着血的刀,那血滴在了地上,晕出一片血色,然后她视线稍稍上移了一些,看到一只苍白修长的手,骨节分明,青筋都清晰可见。
那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褂,好像斯文人的模样,可那长褂上也浸了血,不知道是谁的。
天萝壮着胆子继续往上看。
却看到对方也拧着眉朝着她打量。
这一看,她总算明白那大胡子为什么说配得上他们大当家相貌的女人少得很,因为这土匪头子是真的长得俊美漂亮。
雪白雪白的皮肤,浓丽的眉眼叫人一眼看了就忘不掉,极其英俊。
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看着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这英俊的男人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暴躁的戾气,他似乎完全不吃她的美貌,脾气很差地问:“你怎么在我这儿?”
天萝:“???”
我怎么在这你这个做大当家的难不成还不知道吗?!
说着话,土匪头子随意将刀往身上擦了擦,将血迹擦掉,然后往外叫人进来。
天萝老实巴交摆出可怜模样,希望土匪头子这个读书人是个怜惜美人的人。
她说:“他们把我绑来说要我做压寨夫人。”
言语间的委屈巴巴天萝自认为拿捏的很好。
土匪头子眉头皱得更深了,很不耐烦,这时来了个大胡子。
大胡子不等他问就老实交代,与天萝说的没差别。
然后土匪头子就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哄乱起来,隐约还有刀刃相碰的声音。
天萝心里一喜,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