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着南遥脸上的表情,厉风爵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
而且她这么一说,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在欺负她,而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对哦。
她这个魔域之女来到仙域就是为了从这里偷学仙术,自己这样做不是如了她的愿?
不行,绝对不行。
厉风爵觉醒了。
他一把拽起南遥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的真皮座椅处,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厉风爵冷笑道:“谁让你坐那个位置的?从今以后,你只配坐在这里。”
“好嘞。”南遥点点头,然后朝着谢悼招了招手,“快搬椅子过来,这张桌子好大,可以坐得下两个人。”
刚才一直在旁边打哈欠托着腮帮子看戏的谢悼此刻终于慢悠悠地站起身,他拖着椅子走到南遥旁边,将椅子一撂,然后坐下。
南遥还贴心地分了个靠垫给他,然后开始切着桌子上窥神镜的画面,还不忘问谢悼:“你要看哪里?这面镜子可以看到仙域大部分的画面哦。”
其乐融融。
只剩下厉风爵愣在原地罚站。
他站了好一会儿后才僵硬地坐了下来。
椅子好硬。
桌子好小。
……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把位置让出去啊?!
南宫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愈发深沉,他视线微偏,目光落在南遥脸上。
这女人,心机深沉。
和她硬碰硬明显不是上乘之策。
但是——
南宫夜将视线挪到谢悼身上。
这个少年是唯一一个可以镇得住南遥的人。
而且听传闻所说,这少年只认钱不认人,只要给他的价格足够高,那么他就可以任人驱使。
终于,趁着南遥离开位置的功夫,南宫夜突地开了口:“我给你双倍的价钱。”
谢悼眼都没抬一下。
南宫夜淡淡道:“权势、名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替那小姑娘出头,而要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这笔生意可做不成。”
终于,谢悼慢悠悠地开了口:“不好意思,日子得排到明年了。”
南宫夜:“你开价吧。”
谢悼忽地笑了声,他转过身,手搭在桌角上,稍稍倾身笑眯眯地看着南宫夜:“换平时,你现在已经没了条胳膊了。不过感谢吧,你运气好,南遥说在这间屋子里,我不能出手。”
这句话已经是个绝对的表态,南宫夜可是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大少爷,这世上就没有人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当面忤逆他。
他眸色越来越冷,说话也难听了起来:“谢悼,你这样强大的一个人居然会因为一点灵石对一个小姑娘言听计从,你是她养的狗吗?”
谢悼不怒反笑,笑得连肩都在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收敛,那双眸子里虽噙着些笑意,却叫人感到不寒而栗:“那你见过恶犬吗?”
南宫夜被谢悼眼底那点笑给冻到,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而就在这时,南遥回来了,她探头问了句:“你们在聊什么?”
“他说他这张床躺着也不太舒服。”谢悼很自然地扯谎,“所以准备过几天让给你。”
南遥很感动,但还是拒绝了:“算了,我不太习惯睡男孩子的床,所以还是让给谢悼大哥你睡吧。”
谢悼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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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夜:?有人在抢劫。
“咦?”忽然,南遥疑惑地皱了下眉,望着自己的手背。
白皙的手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道小小的划痕,此刻还渗着些血珠。
擦伤?
什么时候的事?
这群小少爷上了自己这辈子最认真的一天学。
没有逃课、没有上课睡觉、没有上课吃火锅、还不和师尊吵架。
就这样半天下来,小少爷们筋疲力尽。
但厉风爵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今晚的计划,于是在散学之时,他集结了一大帮子的人,约好在入定之时全都换上无头鬼的装扮,悄悄潜伏在后山西侧。
不过因为老老实实上学太累了,那群小少爷们纷纷爽约,只剩下厉风爵一个人在那里蹲点。
蹲着蹲着,他有些累了。
正准备犯困时,他抬起胳膊揉揉眼睛,忽地发现自己手臂上突然出现一条血淋淋的伤痕。
自己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还没来得及反应,厉风爵就觉得自己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了起来,他忽地头痛欲裂,眼前发白。
他紧紧按住太阳穴蹲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缓了多久才终于缓过神。
再一抬头,眼前的场景全变了。
厉风爵一低头,发现自己穿着一件丝绸制的袍子,那袍子很是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