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又冷又硬,苍白且沉默。只有火光照射上去,才会闪烁出原始蛮野的光彩。
仇薄灯胡乱给他擦了一下,才想起这里他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啊。
“你自己来。”
仇薄灯跟烫到似的,把湿衣一丢。
他刚刚起身,就被人一把抱住。
膝盖直接压在男人的腿上,隔着一层厚实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底下结实硬韧的肌肉。仇薄灯惊呼一声,手掌撑在对方的肩膀上,低头仓促一瞥间,看见有暗金的经文顺着图勒巫师的脊骨向下延伸。
比起仇薄灯承受的那些以唇以齿施加的烙印,他背上的经文,才是真正的烙印。
——以金粉生生烫上去。
斑驳的异域画里,古老的武士,守护雪原,都带着这样的金经符咒。
神圣与原始,蛮野与庄严。
仇薄灯跪在男人腿上,僵直身不敢动。
“你……你无耻!”仇薄灯又羞又恼,恨不得再咬一口。
图勒巫师却只按上他的唇角。
说了一句什么。
仇薄灯一怔,直到对方重复了一遍,才发现自己没听错——尽管腔调十分生硬,但确实不是图勒语,是中原话。
“……阿尔兰,我的。”图勒巫师缓慢地说,“笑,我的。”
阿尔兰,他的。只能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