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他鼻子都气歪了,自己带队来剿灭魔修,结果刚到这儿就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就像是被人看穿了似的,一个又一个地被攻破了。
糟糕的事还在后头,于裴今天没有参与此次魔修剿灭的行动,所以不在这里,严长老就成了修士们唯一一个发泄怒火的对象。
他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修士们表情都变了,从之前的恭敬之中带了点佩服,变成了现在的恼怒和嘲讽。
“你笑什么?”严长老看到一个修士弯了嘴角,顿时炸了。
他捂着胸口,觉得自己要不是修道的话,肯定要被气出毛病来。此刻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不在对的位置了,一股恶气卡在喉管里无处发泄。
那个修士收敛了笑意,讽刺地看着严长老:“就是想问问长老,现在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打吗?”
严长老咬牙切齿:“现在放弃不是更加证明我们不如那个宁城了吗……不过是个小辈。”
他说出后半句话纯粹是口嗨了,这个时候没有人再会去小瞧宁城。但是其他修士们也没有反驳,因为不光是严长老,他们自己的面子也过不去。
“上。”严长老思绪乱作一团,最终下定了决心:“我们速战速决,拿着战果去给民众们看,到时候就说抢功劳一事你我都不知情即可。”
刚刚还说于裴是他们门派的亲亲大弟子,宝贝得不知道成什么样子,现在一转眼就不认人了。
自然也不能放弃于裴,他毕竟还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只是在这件事之后估计需要沉溺一会,拿新的成绩来盖过这个黑点了。
“严长老可真是会大义灭亲啊。”其他修士们忍不住多看了严长老两眼,眼里满是蔑视:“只是不知道这回功劳是不是还是要一个人揽下了。”
严长老咬牙:“你不要再得寸进尺火上浇油了!现在我们修士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另一个修士撇撇嘴:“哦?是吗?你现在知道说这个话了?”
严长老自制理亏,现在恨不得掐死宁城,更是怨恨上了于裴。
要不是他没有提前计划好,怎么会中了别人的陷阱?
越是这么想,越是心不齐。
但修士们还是围成一团,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谁料魔修们也早有预料,居然在他们埋伏的时候抢先发起了攻击。
修士之间的战斗可不是小事情,一瞬间,宁城也感受到了这股波动。
他眯起眼睛,表情并不乐观。
“怎么了?”戚依白问。
“开战了。”宁城道:“不太乐观。”
戚依白心一沉。
这个不太乐观,并不是说他们有支持的一边,而是因为这两方人并非势均力敌。
居然要坐收渔翁之利,那必然需要保证那边两方彻底消耗才行。如果一方实力特别强,碾压了另外一方的话,那么留下来的那一方还会是个威胁。
宁城是厉害,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真的要打起来的话,戚依白也说不好到底谁更有优势一点,但毋庸置疑的是,宁城肯定会受伤。
如果可以,戚依白当然是要规避这种可能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没必要靠武力来解决问题。
而且戚依白打算不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不让宁城现身,毕竟有前世的阴影在,宁城曾经入魔过一次,现在要是再想入魔也很容易。
除此之外,也是因为戚依白希望宁城的名声能够一直保持很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人民们见到了宁城凶残的一面的话,谁也无法保证宁城不会又被扣一顶黑锅。
说起来,关于前世这个事情,戚依白还没有仔细和宁城聊过。
她想着,嘴上却先问:“哪一方占据上风?”
“修士。”宁城缓缓道:“魔修们占了先机,但是他们的天赋都一般,就算是燃体,也猖狂不了多久。”
戚依白皱了皱眉。
宁城继续道:“而且他们转移了一部分人,根据我的感应,张善和燕洲应该都没有参与。”
戚依白道:“魔修们是打算断尾保命了?”
“估计是。”宁城摇摇头:“除非他们有非常好的计谋,否则这可不是个好选择。”
戚依白微微挑眉:“我觉得他们应该有,那个张善……感觉做事很有计划。”
宁城问:“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