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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派了一些人去散播这个说辞,这才导致极具煽动性的话开始在民间蔓延开来。
“炀城会变成鬼城。”戚依白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恶魔在李姐耳边低语:“我还是快点搬走吧。”
李姐向后退了一步,她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容易接受这一点,虽然嘴上说着要离开炀城,但这么多年的基业在这里,离开了这儿还要去哪里呢?
附近只有炀城一个大城,除非回到乡下去,可是李姐当年费尽千辛万苦才在炀城里有了自己的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全部放下吗?
戚依白是刚来,在这里没什么根基,说走就走了。
但李姐的朋友,李姐孩子的朋友,李姐丈夫的家人,甚至是李姐的工作和收入来源全部和炀城绑定在了一起。
谁要离开只是嘴皮子上下一碰的事儿。
真的离开,却几乎是主动斩断了自己这么多年打拼来的一切。
李姐和戚依白聊了一会儿,心情没有得到抒解,反而更加凝重。
她回到家里去,看着自己累得满头大汗,算着钱打算给她和儿女攒钱过年的丈夫,又看了一眼懂事乖巧照顾妹妹的儿子,还有仅仅两岁大就已经知道自己一个人玩,不打扰家里其他人的女儿。
大家都说她家里是幸福的一家,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此刻,幸福却成了压垮她的稻草,她忽然哭了起来。
李姐丈夫一看,茫然地走了过来抱了抱她。他木讷不善言辞,不懂夫人为什么忽然间泪如雨下。
李姐哭了好一会儿后,忽然坚定地道:“我们得保护炀城,要让那些魔修付出应有的代价,以慰藉死去的亡魂!”
李姐丈夫慢慢理解了她的心路历程。
他也在发愁,见李姐已经下定了觉醒,便决定豁出去:“好!”
两个孩子跑过来抱住李姐的大腿,一家人互相安慰,心中无比坚定。
有这样想法的还有很多家人。
戚依白承认自己是利用了不少家庭的心态,但是为了能够揭开真相,也只能这样做了。
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里,她和宁城庆祝了一下这次的准备成功,然后才在宁城的提醒下想起了那个玉佩。
这两天她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卖掉玉佩也不安全,最好直接销毁,或者利用一下看看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处理办法。
这可是和某个仙门人士的联系,哪怕人家并不认也未必没有意义。
所以,戚依白便和宁城说自己改变主意了:“那个玉佩还是不要卖了,先留着吧。”
“要赎回来吗?”宁城愣了一下,表情似乎微变,紧接着很迅速地问:“不丢掉了吗?”
戚依白总感觉他似乎话里有话,但是直接问对方是肯定不会给出答案的,于是思考了一下,反将一军:“还是要赎回来的,毕竟也是蛮重要的东西……对吧?”
宁城敛眸,睫毛在脸颊上留下一片阴影,他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下来。
但戚依白能明显得感觉到他心情不那么愉快,只是他很快调整了过来,问戚依白晚上想吃什么。
戚依白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坐在床前想了一会儿后,认真地问:“你是不是知道那个玉佩是什么了?”
宁城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些意外:“嗯?”
戚依白道:“别装。”
说完后,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我知道你知道。”
宁城便没有再犹豫,他坐在戚依白对面,缓慢地给戚依白剥石榴,靠着手上的动作稍微缓解了心烦意乱,嘴上徐徐开口:“我确实知道了。”
他看着气定神闲,抬起头来看戚依白的时候还带着温柔的笑。
戚依白却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你跟我摆谱。”
“没有。”宁城忙道。
“你有。”戚依白指控:“你就是在和我摆谱,你查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们现在是有秘密了吗?你想和我分手了吗?”
她说完,又意识到自己用上了“分手”的字眼。
宁城一面欣喜她似乎真的习惯地默认了两人的关系,一面又对她好像生气了而感到一阵危机感。
没有了记忆,但求生欲还是让他迅速找出了答案:“我信任你,百分百我信任你,所以没有去查。”
戚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