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天。
戚依白再次发现时间变动的时候,她居然好像是有了实体。
她跪在台阶上,表情茫然,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一个修士模样的人道:“哪里来的小杂种,以为自己大师兄有点关系就蹬鼻子上脸了。”
“你们没听说吗?”她管那个叫定情信物。
“呵,一个玉佩罢了。”
“谁说不是,上面写了名字了吗,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拿来的,赖在我们大师兄身上。”
这些辱骂的声音让戚依白心烦。
她随手推了个东西过去,叫一个修士脚滑,硬生生滚了十几阶楼梯下去,倒是修士强身健体过,也疼得嗷嗷直叫。
各种话都停了下来,没人注意到戚依白的动作,也没人想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群修炼不一定有多行,在背后讲人坏话却是一套一套的修士们都怂了:“不会是遭天谴了吧,我们说的是实话啊。”
“定情信物……啧啧啧。”
戚依白正想着要搞清楚局势呢,外面忽然爆发出了响动。
修士们意识到事情不对,开始四散逃跑:“糟糕!是宁城!他打上门来了!”
戚依白算了一下时间,她知道宁城在大是大非上绝对不会手软,这个仙门之前那样对他,他绝对要讨要回来。
今天的计划,也和自己说过。
戚依白记得游戏刚开始的时候她手里就有一个玉佩,后来拿去典当了。
现在看来,这玉佩居然和这个仙门有关——虽然她并不想接受这一点。
她和宁城彼此都是初恋,开开玩笑就行了,这什么时候还多出了个情人来?
她不愿意多去想,只觉得这个游戏设定一点也不合适,她从来都不是会奢求别人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搞得自己这么卑微?
想起身,做不到。
戚依白杀了那位大师兄的心都有了,她面色平静,心里早就惊涛骇浪。
虽然明白了一下情况,但除了怒火以外,戚依白心里也还有别的心情。
简单来说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点什么。
她跪在那里不太舒服,等能动的时候立刻站起了身要走。
修士们正为宁城来犯心慌慌,看她转头要走,又忍不住继续嘴碎:“诶诶诶,这就要走了啊。”
“感谢提醒,找错人了。”戚依白回过头,对为首的那个人摊开手:“玉佩还我。”
为首那修士被她的一翻发言说得愣是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玉佩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
修士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大师兄是九岁被接回来的,据说之前就在勤城那一片长大,和这姑娘说的也对得上。
想当年两人或许也是青梅竹马,但是修仙一路漫漫,走上去了也就和凡人没有关系了。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过分漂亮的女孩施施然转身离开,好像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刚刚的悲伤一扫而空,她头也没回,不带一丝眷恋。
戚依白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潇洒了一会儿,就看到了正在对战的宁城和这个仙门的长老。
长老被打得节节败退,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这次派过来的只有他一人到了化神期,所以一打起来甚至没什么帮手,否则一整个仙门也不会被动让宁城挨打。
正想着呢,他感觉宁城的剑再次擦着自己的喉咙过去,心慌不已。
之前贪心的时候,觉得宁城不过是个元婴初期的小角色。
兜兜转转,他元婴后期,对付自己这个化神中期,跨了两个大境界却一点也不落下风。
他的修为不是药物堆起来的,是正儿八经的实力,而且作战经验及其丰富,还掌握了先机。
长老不想死啊,活得越久的人就越不想死。
他好不容易突破了化神期,突破前距离阎王爷也就只剩下几年时间,那会儿的恐惧在这时重新袭上心头,他恨不得放下面子直接给宁城磕头谢罪,却也知道无论他怎么做宁城都不会放过他。
左思右想,长老打算拉几个人来给他的逃跑拖延时间。
戚依白意识到他们打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找地方躲了起来。
奈何,还是被长老发现了。
长老抓起了一个刚刚还在嘲笑戚依白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