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在酒馆里听到有人说了好几版本的‘真相’,民众的视角似乎已经转移了,他们更加愿意相信燕洲,燕炀阁主,甚至是神秘的第三者才是幕后真凶。”
“前两天不是还只有一种说法么?”
“好像是有人写了份稿子,导致现在又有了新的说法。”
严师兄一听,岂不打一处来。
他来来回回说了好几次“你们是废物吗”。
还是那个师弟看不过他复读机一样的行为,半天没有任何贡献,提议道:“我有个想法,但是可能有点风险……”
“你说说看?”严师兄眼珠子一转。
师弟凑过去,说了几句。
严师兄立刻道:“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干。”
戚依白拧着眉,他们刚刚说话声音太小了,她完全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再看宁城,表情淡然的样子好似完全不在意一样。
严师兄二人商量了对策,走到了他们的院子门口:“这里怎么没被结界照进去?”
“一个破院子。”师弟不屑地道。
“……也是。”
他们走后,戚依白才钻了出来。
好消息是,虚惊一场后他们并没有被发现。
坏消息是,现在他们多出了一个需要处理的问题。
宁城入魔是由很多因素导致的,戚依白拿镜子照了一下,现在仍旧在百分之九点五的位置。
不过接下来,大概就要有个大麻烦了。
从黑暗处走出来,戚依白重新点燃了蜡烛,问他:“他们来者不善,你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吗?”
宁城的眼底似乎闪过了嘲讽,他抬起头,心平气和地道:“嗯,大概。”
戚依白暗道修士听力还是比自己好一些,于是问他:“听到什么了?”
宁城敛眸:“他们打算杀几个守门的侍卫,再说成是我杀的,让大家觉得我慌不择路跑出去的时候……”
他没有说完,但戚依白也明白了。
这可真是个损招,不怎么道德,但肯定管用。
现在民众不觉得是宁城杀的人,是因为没有证据,可如果新的尸体出现,死相奇惨无比,还有确凿的目击证人指向宁城的话,那舆论的方向又会变一下。
——如果没有杀人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害怕,甚至不惜伤人也要跑掉呢?
戚依白思索着这个问题的对策:“他们应该不会立刻动手。”
“选择被害者也是个很重要的步骤。”戚依白眯了眯眼睛:“下次我们未必会再有这样提前知道情况的机会,必须得趁着这次彻底把局面扭转过来。”
宁城安静地听着,过了会儿后,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也不用牵扯进来,我自己会处理。”
戚依白一愣,随后意识到从宁城的视角里来看,一个认识一天的人无条件地相信了自己,而且还要帮自己扭转局势,这本来就是有点天方夜谭的事儿。
“我和我之前撞上的那两个人一样。”戚依白分析时条理清晰,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好像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地聊着别人的事情一样:“无论怎么从逻辑上来说,你都不会是凶手,再加上刚刚他们想要陷害在你身上,所以我才想要帮你。”
“我知道。”宁城点头,并不意外:“但此事危险,你与此无关,没必要为我做到这。”
戚依白有自己的计划,自然不会听他的。她定定地与他四目相对,片刻后率先移开了视线。
没说答不答应,但像是退让了。
宁城这才继续道:“我不会被他们所影响的。”
戚依白当然不可能真的不管宁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之前没人管他,他不就入魔还把她捅死了吗?
没被影响,只是伤心得还不够而已。
戚依白面上还是答应下来,心里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她之所以不想和宁城争,一是觉得没必要,二也是不希望对方脑子冒泡一直追问她缘由。
虽说大概率上来说宁城应该不会一直问,但他也是个多疑的人,保不准就是怀疑上了但没有讲。
戚依白可不想再和他飙戏。
天亮后,也到了戚依白回家的时候。
“什么时候再来?”宁城问。
戚依白扫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