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跳动:“你愿意把这一切写下来吗?我想回去赖会儿床,等你写完再回来找我好吗?”
宁城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对上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戚依白就对着他的腰窝拧了一下:“听到没?快点去写!”
她想着把人支开自己好好上个网,结果总有人这么不上道。
宁城感觉对味儿了。
可他没动,而是撩开衣服:“青了。”
戚依白不会次次被他的卖惨糊弄过去,更何况因为对方的这一次操作她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她戳了一下那个伤口处,像是在看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道:“是诶,说青就青了,细胞反应得都没你快,我又没用劲儿。”
宁城沉默了下来。
在戚依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墙上的钟表忽然之间走得很快,就像是被加了倍速一样。
在戚依白等待回答的三秒钟时间里,房间已经悄无声息的变了样。
待尘埃落定,时针走向了3点整,宁城才像是重新被上了发条一样浅笑着问她:“睡迷糊了?都三点了,你不是刚睡完午觉起来么,装修工人都来过了,你还说才过去一会儿?想赖账?”
戚依白被气笑,她张了张嘴,恼怒却被憋在胸腔里,最后吐出了一个字:“啊?”
她感觉头有些疼,轻轻锤了两下后,看向挂在墙上的钟表,却发现时间果然是下午三点。
可是……
戚依白感觉有千言万语要出口,却都卡在了嘴边上。
她分明记得她们的对话发生在上一秒,但是桌子上放了一小叠纸,密密麻麻地写好了宁城要和她说的她的优点。
她分明感觉自己没有睡午觉,记忆里她却一击即退,掐完宁城就回房间了。
戚依白是个喜欢观察细节的人,可是这一刻,她却感觉自己的观感全部都是错误的。
她想要坚信自己的判断,放眼望去却找不到任何佐证,就连她的大脑都在抗衡自己,记忆都在说服她她走错了方向。
戚依白迟疑得越久,就越被说服,到最后她甚至不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怀疑些什么,又为什么有此怀疑了。
她抱着胳膊搓了搓,感觉有点冷,只是说不上寒气是从哪里来的。在这温暖的室内,她像是找不到根的浮萍,在对抗着看不见的怪物:“可能因为我梦里又揍了你一顿,所以迷糊了吧。”
“那怎么补偿我?”宁城问。
戚依白还是懵懵得,反应都比平时慢一些,好一会儿后才道:“你还想要补偿?跟我提要求么?”
“当然不是。”宁城牵着她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但我们才新婚,我想借着这个理由多了解你一些。”
话毕,他叹气:“我知道你对我们没有信心,所以我想做点什么。”
本来不想理会他,正在尝试着解开自己一头乱麻的戚依白听到这句话稍微沉吟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反正她本来也没什么头绪。
想起副本的主旨,似乎也说过要让玩家和“丈夫”互相了解,那么既然宁城主动提起,她没道理不答应。
就这样,戚依白拿起了自己完全不顺手的小药箱,看了半天后又放下。
“怎么了?”宁城问。
戚依白转过头:“你只是淤青,又不是流血,这里面的东西你也用不上啊。”
宁城似是有些意外:“让我看看。”
说着,他拿起了一瓶碘酒:“用这个就好了。”
“真的?”戚依白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在对方接话之前,却道:“这个可能会有点疼哦。”
处理淤青用不到碘酒,她心里清楚,可却像是在看到文身时一样隐瞒了下来。
她已经开始慢慢意识到,在这个副本里她不能讲,不能把自己发现的问题说出来,只能假装对方和这个世界是正常的。
其实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重新看这个世界,就会发现问题所在。
戚依白感觉自己不止一次发现过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下一秒就被诡异地纠正了。这些内容也未必是被戚依白说了出来,许多是被她的肢体语言表达了出来。
但总结来去,戚依白居然几乎找不到确切的点,大多数部分似乎都发生了错乱,她翻找着自己的回忆,却没发现哪里有破绽。
在这种情况下,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