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40;东西。
戚依白就像是站在迷宫里的人,距离每个出口都只差两步路,面前却总有一片大雾遮盖着前进的方向。
地上的木板交错拼接着,仿佛是今天看到过的一个个线索。
如果她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她会安排谁作为那个混血呢?谁露出了最大的马脚,谁是那个多出来的第十一人呢?
宁城回来的时候,戚依白就蹲在密室面前,看起来像是在种蘑菇。
“快把密室给我锁上!等你半天了,好困!”戚依白打了个哈欠,又在地上画了个圈圈。
宁城教她把密室门锁上,确定除了她以外谁也没法打开之后,又把奶茶递给她:“兑了一下,你尝尝看?”
戚依白抿了一口:“不够甜,奶味也不够重,而且也没有珍珠芋圆……”
她一连串提了好多要求,直到说得自己都忘记曾经说过了什么才停下:“再改改吧。”
宁城一一记下:“好。”
戚依白又道:“我不要喝别人调的,要你调的。”
宁城继续颔首:“好。”
看他这么好说话,戚依白收了点自己的小任性。
她把这杯味道并不好的奶茶放在一边,让宁城给自己“变”了一杯冰水出来,只有足够凉的温度才能让她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过来。
“有什么头绪吗?”宁城问。
戚依白虽然强迫了他合作,但是她仍然记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神志不清给满脑子自己编的故事的憨憨。
憨憨的脑回路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来理解,哪怕她时常会被前男友的长相所吸引,也永远不会在他恢复正常之前继续和他谈恋爱。
因此,她不打算把自己全部的想法告诉对方,只是喝了口冰水,说了个大概的结论:“我们的领队很可疑。”
宁城挑眉。
戚依白的手摆平裙子上的褶皱:“还看着干什么?我要睡觉了!我的睡衣呢?这外衣外裤的怎么睡啊,床单也给我换掉,这个颜色太深了,材质也不舒服。”
宁城笑。
他起身,行了一个礼:“遵命。”
戚依白继续小声地吐槽:“答应得挺快,但也不知道提前准备好,还用得着我说。”
“下次注意。”宁城道。
话毕,他的视线落在戚依白白皙的手腕上,凭空变出了一小瓶药油:“擦点这个。”
“什么东西?”戚依白看瓶子还挺好看,便接了过来。
“你接触花之后手上就会起红疹,这个可以预防。”宁城道。
“不就是抗过敏药么。”戚依白小声吐槽着,却口嫌体正直地拧开瓶子,擦了一些在手上。
那味道浅浅的,不像是药,倒像是她最喜欢的橘子味。
戚依白嫌弃归嫌弃,却知道对方不会害自己,不仅如此,大概还是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人了。
可分手也不是开玩笑,更何况对方还阻止影响了她的快乐游戏,这个脾气不发舒服了,她心里都不痛快。
……
血族昼伏夜出,戚依白为了能够跟得上他们的节奏也刻意熬着。
但床实在是有点太温暖了些,最后她还是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即将破晓。
推开门,戚依白对上管家的眼睛,对方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手心的盘子上端着一个透明高脚杯,里面装的是新调配的奶茶。
“请您品尝,是王研究了一个晚上的。”管家微微低头。
“叫他自己来。”戚依白不接,揉着充满困意的眼睛,语速温吞,说得话却是伶牙俐齿:“现在连自己来送东西这点基本的素质都没有了吗?”
管家知道自己断然是不能和小祖宗作对的,但昨夜血族们狂欢了一个晚上,正在打扫战场,人虽然是没搞死,但是断胳膊断腿的事情肯定是有的。
这个时候,他们也就只有宁城能管得住。
“抱歉。”管家道:“王说您可以用镜子联系他。”
说着,他递给戚依白一面小圆镜。
戚依白接过,却没头没尾地道:“魔镜魔镜,谁是这一次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