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密码……”
“您放心,那个劫匪已经被我们制住了,我这就替您解开绳子。”
君修言说罢双指并拢,在老板腕间虚虚一划。绳索立时断裂。这以指为剑的本领可是君修言骄傲的资本。他朝乐祈年炫耀地望了一眼,希望从青年脸上看到崇拜或惊讶的表情。但他失望了。乐祈年只是背着手,好奇地在地下室内转来转去。
一个储藏室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来帮忙!就知道把脏活累活扔给我!君修言腹诽。
他如法炮制切断老板脚上的绳索。老板被捆了太久,血液循环不畅,手脚都麻木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自如。
君修言搀扶他一瘸一拐地登上楼梯,返回店铺之中。
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乍一见光,老板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用手背遮住双眼。
店铺中,小罗躺在地上无力呻#吟,劫匪被五花大绑瑟缩在柜台下,钱承祖跪在小罗身边替他擦汗。
看到被君修言所搀扶的老板,钱承祖哽咽一声,沙哑地唤了一句:“爸……”
君修言松开老板,拽着乐祈年后退,不想妨碍他们父子重逢……哦不,父女重逢的感人场面。
钱老板的眼睛终于适应了亮光。他垂下手,颇为困惑地望着那个泪流满面的长发丽人:“你是谁?”
难怪他如此发问。离家多年的儿子回来后突然变成了女儿,从养儿变成了育女,不论哪个父母都会大惑不解吧?
钱承祖有些扭捏,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角,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做出这样的小动作,委实让君修言感到有些滑稽。
君修言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于是她壮着胆子走向老板:“爸,是我,承祖啊……”
钱老板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瞪大。他反反复复将钱承祖打量了好几遍,接着猛地摇头:“你别骗我,你明明是女的!”
“爸,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欺骗了你。我怕你生气,所以一直没胆子回家见你……”钱承祖说着抹了抹眼泪。
钱老板看看长发丽人,又看看君修言和乐祈年,脸色变得煞白,仿佛所有血液都瞬间从他脸上消失。
“你们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是恶作剧对不对?他……他怎么会是我儿子?”
钱承祖又朝父亲走了一步。现在父女俩之间只剩一步之遥了。
“爸,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就跟你说过,我觉得我是女孩子,想穿裙子?那其实是我真正的想法。我在国外做了变性手术,下一步还打算去派出所改性别……”
——砰!
一只青花瓷花瓶从钱承祖耳边飞过,只差一寸就正中他面门。
钱老板目眦欲裂,咬牙切齿,方才煞白的脸此刻变成了代表愤怒的通红。
“你……你这个畜生!”他又抓起一尊砚台狠狠掷向钱承祖,“你怎么敢……!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老金家唯一的血脉!你怎么会变成一个人妖、变态!”
钱承祖矮身躲过父亲掷来的砚台,大喊:“爸,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容易!守着这么一家不赚钱的小店,仅有的积蓄也拿来供我上学了。现在我当设计师赚了点儿钱,我可以接你去海市生活。我准备买房了,可以好好孝顺您。咱们父女俩终于能团……”
“闭嘴!”钱老板气得七窍生烟,“你要是真孝顺,就给我变回男人!你这个样子,我老金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钱承祖一边躲避父亲掷来的各式各样的暗器,一边哀嚎:“爸,我已经做了变性手术,变不回去了!”
“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就是指望你给我们老金家传宗接代,现在你让我怎么面对列祖列宗?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恶心的人妖!”
钱老板气急败坏,像火车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你就跟你那个不要脸的老娘一个样!当初我就不该娶那个臭婊/子,生出你这么个小畜生……”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妈……”钱承祖的妆都哭花了。
直播间观众虽然看不见二人相斗的场面,但光是听声音他们就能想象出现场是怎样一种剑拔弩张的形势。
【这个当爹的怎么这样,那是他亲儿子啊!有这种原生家庭,女装大佬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支持老板!这种死人妖就该死!恶心!】
【上面的是法盲吗?我国法律是支持公民变性的!法律都同意,轮得到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