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牵连,他是真的交代得干干净净了,只差没把自己上过战场的事说出来。
谢重锦沉思:“这么说,你既也清醒,也无意反抗,倒是不能罚他了。”
陆雪朝道:“你既喜欢他,又何必事后当没发生过呢?他那般请罪,你也不见他。有柳沈二人的例子,想来你是知道我们并不在意这个。”
“陛下和皇后殿下宽宏大量,是赫连怯懦。”赫连奚轻轻抽泣起来,“我不见他,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不是真怪他。我若承认我也有意,您可以成全我们,可……我父妃和姐姐该怎么办?”
“我是栖凤九皇子,我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母皇一定会生气的。宫里遭了母皇厌弃,下场总是很惨。五皇姐就是与乐央女帝联姻,却与太女私通,虽乐央女帝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不曾计较,只废了太女,冷落五皇姐……”十六岁的少年语气哽咽,“可母皇听闻消息,五皇姐的父妃直接被打入冷宫发了疯……我不敢做错事。”
许是陆雪朝声音太温柔,像知心大哥哥,让人不知不觉就诉说委屈。
栖凤皇宫里下场凄惨的人太多,他见了太多,不愿让自己的至亲也成为其中之一。
陆雪朝抬眸:“你心上人哭了,还不赶紧出来哄?”
赫连奚一呆。
屏风后,秦玉龙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