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还给他。
谢重锦立即道:“你别出来。我底子好,淋场雨没什么,你着了凉是要病的。”
本来这种情况,唤声暗卫,暗卫也能轻功水上飘飞过来送伞划船。
但今日连暗卫都没带。
果然不能自由过头。谢重锦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
光考虑人祸,没想到天意。
两人很快上岸,马匹还在树下拴着。谢重锦这回没让陆雪朝坐自己身后抱紧自己,而是让陆雪朝坐在身前,把人紧紧护在怀里。
来时为他遮风,去时为他挡雨。
但靠人力终归无法挡下全部风雨。注意到怀里的陆雪朝衣裳都被打湿,冷得微微发抖,谢重锦心里着急。
离行宫还有一段路程,路上得找个地方避雨。
江南青砖黛瓦的屋檐,垂落密密麻麻的雨帘。
谢重锦下马,拉着陆雪朝的手,举着宽大的荷叶在雨中奔向一处屋檐。
跑出了一种江湖侠客带着大家公子雨夜私奔的感觉。
屋檐下早已站着一个避雨的男子,一身水墨色的衣裳似要融入这江南烟雨,手执一把油纸伞,面如冠玉,温文尔雅。
他见这浑身湿透的二人匆匆来檐下躲雨,黑衣的浑身湿透,还全力护着白衣青年,唯一遮蔽风雨的荷叶也往那人头上倾斜。
应是一对恩爱夫妻。
虽蒙面不见真容,却气质非凡,缥缈似画中仙。
谢重锦用内力将陆雪朝的湿衣裳烘干,再将自己的也烘干。
青衣男子不动声色观察着。
……更像江湖侠客带着大家公子雨夜私奔了。
三人静立片刻,青衣男子温声道:“这雨今夜应是不会停了,两位不曾带伞,在下这有一把伞,可以赠予二位。”
谢重锦和陆雪朝这才看向他。
陆雪朝开口:“多谢。不过阁下也只有一把伞,把伞给了我们,你如何避雨呢?”
更奇怪的是,他既然有伞,还在这避什么雨,直接走不就成了?
青衣男子道:“我家夫君会让马车来接我,我正在此候车。”
谢重锦:“……”
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