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伏他怀里抽泣,“我装不下去,我一天都装不下去,我太害怕了,我怕我一醒来发现这又是个梦,怕你又被人控制,怕这辈子过去,我们还有无穷无尽的下辈子……”
“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陆雪朝重复着一句话,“我一次都受不了……”
谢重锦替陆雪朝擦着眼泪,心痛如凌迟,看到陆雪朝烫伤与被碎片割伤的手,眸中戾气丛生。
他们满身狼藉相拥在一起,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两个遍体鳞伤的人在冻毙的前一刻相互取暖,勉强寻求一条活路。
“你手受伤了,我先给你处理伤口,然后喂你吃饭,好不好?”谢重锦温声道。
陆雪朝失神片刻,微红的眼睛望着谢重锦,慢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