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包在几日前染了他的血,裴青花了好大力气才帮他洗干净,如今荷包里空无一物,还被洗得有些发白了。
裴野攥着荷包,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片刻后,荷包里便出现了一颗糖球。
他握着那颗糖球,此刻才感觉自己那几乎离了体的魂魄,终于彻底回到了体内。
另一边,池敬遥的义诊差不多接近尾声。
这日一早,阮包子天刚亮就去了池敬遥家。
“今日不用出去了,你怎么过来这么早?”池敬遥问道。
“有件事情我觉得有点奇怪,想来跟你说一声。”阮包子拉着池敬遥进了屋,一脸神神秘秘地道:“我叔这两日上山打猎,说看到咱们村子附近,老有几个奇怪的人转悠。”
池敬遥一怔,问道:“奇怪的人?”
“对啊。”阮包子道:“我叔说他们一直避着人,像是不想被人看到似的,如果不是我叔上山回来看到,还发现不了呢。”
池敬遥闻言当即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们这村子平日里少有外人来,更别说一来好几个了。
更重要的是,来的人还遮遮掩掩,鬼鬼祟祟,这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阿遥,你向来聪明,你说此事咱们要不要去告诉村长,一起想个办法?”阮包子问道。
“不好,万一打草惊蛇反倒被动了。”池敬遥道。
若是放在从前,此事确实有些棘手。
池敬遥虽然会使飞刀,可他那水平真遇到危险也就能唬唬人。
更何况他们也没弄清人家的底细,总不好直接去拿飞刀扎人,万一扎错了人就麻烦了。
不过现在池敬遥倒是不愁了。
因为他在南境的寨子里,学了不少东西。
其中他觉得最有用的一样东西,就是用毒。
更值得庆幸的是,池敬遥素来有囤积的习惯,所以离开南境之前,他的储物空间里,已经储存了不少各类毒.药。眼下就有一种,正好能用得上。
随后的一日,池敬遥和阮包子配合着秋丰,暗暗摸清了村外那波人的动向。好在从他们的踪迹来看,虽然看似有意避着人,却也没小心到能藏匿踪迹的地步。
这让池敬遥稍稍放心了些,因为这说明来的人应该不是刺客之类的。
若是真的刺客,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就掌握踪迹。
当日黄昏,池敬遥他们便设了个埋伏,让猴子大佬出手,用毒迷倒了两个人。大佬那速度远非常人能比,对方见了它几乎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过待他们将人抓住后,池敬遥却在那两人身上找到了祁州营的令牌。
“假的吧?”阮包子看着那令牌问道。
“令牌能有假,但是这个人身上带着的伤药,是我们庄子里炼制的。”池敬遥拿出一个小药罐,将里头的药丸递给阮包子看了一眼。
三人一猴望着被迷倒的这两人,表情都有些复杂。
当然,他们还是比较谨慎,在弄清楚状况之前,先将两人绑了,这才把人弄醒。
被绑了的两人醒来后都一脸茫然,直到其中一人认出池敬遥。
原来那年池敬遥去祁州营时,这人便跟着他学过医术。
池敬遥乍一看没认出来他,听他这么一说才有了点印象,确认自己当真见过此人。
“你们是祁州营的人?”阮包子问道:“那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那人失笑道:“小兄弟,我们没有鬼鬼祟祟,若真是鬼鬼祟祟,你们怎么可能发现我们?”
“你们不是在边城吗?跑这儿来做什么?”池敬遥问道。
“中秋之前营中有个将军的家中出了点意外,是陈国刺客所为。杨将军担心陈国人故技重施,所以特意传讯从祁州调拨了一小队人过来。”那人朝池敬遥解释道。祁州营虽然去了边城,但尚有一小部分人留守祁州,杨城便是从这些人里调派的人手。
“裴将军如今是杨将军身边最得力的副将,而他身边的亲随好几个都是你们村里一起出来的……”那人又道。
他话说到此处,池敬遥等人便明白了。
杨城这是为了安裴野他们的心,这才安排了这一出。
“你们这么几个人,能防得住吗?”池敬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