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下眼,死死按压住发白的指尖:“不会。”
他僵着身子走到画板面前,停顿很久,迟迟没有下笔。
谢慈则是毫不在意,也完全没有关注周遥山,反而是懒懒散散的同薛至聊着天。
他们聊了很多,大部分时候谢慈是在说一些MAT技术的新理念,其实有些枯燥,可是薛至听的极为认真,他甚至随身带着纸笔,大有谢慈说一句,他就要记一句的意思。
谢慈便笑他:“阿至,你这是在我这儿上课来的呢?”
薛至便放松表情道:“阿慈说的都有道理,未免你以后提问,我还是都记下来的好。”
他们说话的语气太轻松了,尤其是薛至,他比起从前更是聪明了不少。
这句话很轻易的让谢慈缓下眉眼,回想起从前两人高中的时光。
高中时候的薛至不爱学习,谢慈则与他不同,几乎算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古板,一天天的甚至要抽背薛至,不然就跟薛父薛母打报告薛至干的“好事”。
周遥山第一次觉得谢慈温柔下来的眉眼是这样刺目,甚至叫他觉得整个人都像被摆放在炙热的炉火中燃烧起来一般。
他是在嫉妒,甚至是在阴暗的诅咒,毕竟他没法让谢慈对他露出这样一个温和真心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