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趴在他肩头:“准备准备,安顿好了宫里,明日就启程。”
“我也去。”霜绛年垂眸道,“……我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晏画阑没说话,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是时候坦诚了。两人同时想。
因为紧张,霜绛年的手紧紧攥着。晏画阑的大手覆上来,手掌包裹着他,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间,耐心地解开拳头攥成的结。
“因为泉客岛是我的故乡。”
霜绛年轻轻呼气。
“晏画阑,我是鲛人。”
这是一个很沉重的身份,背后藏着无数血腥旧事。这也是一个很危险的身份,昭示着他的血肉是对晏画阑来说是大补之物。
霜绛年用了很大的勇气。
他以为自己会在晏画阑眼中看到震撼和动摇。
然而,他只看到了一个憨批。
“哥哥的本体是不是那条黑鳞鱼?那鱼一直住在我丹田里。”
他羞窘一笑。
“这岂不就是说……哥哥一直都在和我负·距·离接触吗?”
霜绛年:“……”
对不起。
他不该对晏画阑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有任何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