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还是以稳固卫所势力为上。
种地就是最重要的。
“你放心。”他贴住她柔软的脸庞,“我都有数。”
程丹若便不说了。
分别太多,总说不舍实在矫情,然而不说归不说,谁又真的舍得了。她明明在家中,可他不在,就好像出差在外,没什么闲情逸致,除了工作,还是想工作。
虽然工作也很好,但累的时候,还是想有人一起看看月色。
凉风吹入。
胸膛忽然一阵痒意:“咳咳——”她没憋住。
谢玄英立时道:“怎么了?又想咳了?”
“呛了口风。”她忙解释。
他推她:“进屋去,竹香,倒蜜水来。”
“是。”竹香麻利地冲了杯热热的蜂蜜水,用的还是荷叶吸管杯。
谢玄英端着杯子喂她喝,轻拍后背:“不早,睡了吧。”
八点钟就要睡觉吗?
她不太情愿。
但竹香和竹枝已经开始放帘子关窗,灯都灭了好几个,只留床边的一盏。
她只好喝了蜜水,刷牙睡下。
谢玄英看出她不高兴,让她枕在自己腿上,同时捏按她的肩颈。
枕头是大腿结实的肌肉,颈后的力道微微重,带来酸疼的痛快感。程丹若一下不抗拒了,舒服地靠着,还问:“你从哪儿学的?”
“太医院。”他说,“小时候学骑马腿疼,陛下叫太医为我诊治。”
程丹若听出了他话中的惦念,不由道:“陛下对你很好。”
“嗯。”谢玄英低头,她的面庞在烛光下微微泛红,血气渐足,“你说,我要上疏吗?”
“不用。”程丹若道,“打嘴仗是赢不了的,说到底,这次是君臣的较量,只要你尽忠职守,为陛下巩固江山,就是在支持他了。”
他心头一松:“也是。”
她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