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我天生力气大,还练过,你打不过我的,放弃吧。”
江虞抬头,他比裴显稍矮几厘米,而对方此时正微微垂眸看他,如此近的距离,二人视线相接,裴显不仅微怔,手上力道松了松。
江虞趁机挣脱裴显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就在商亦寒走到他身旁说“够了”时,他突然一脚将旁边摆放着的花盆踹倒,脸色阴沉着,狠狠推开商亦寒伸来的手臂,转身快步离开。
荣致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看着江虞的背影,对商亦寒道:“商叔叔,你看他,这人真的是个典型的废物纨绔,对他再好也没用,只要一点不让他顺心,他就要跟你发脾气……不就是没打赢裴显吗,至于就气成那样?”
裴显站一旁,正望着自己的手出神。
商亦寒脸色看不出喜怒,突然缓缓道:“不对。”
“……什么不对?”荣致纳闷的看着商亦寒,又不敢质问。
不对在于,商亦寒能感觉到,很奇怪的——冯淏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外人看来,冯淏是在恃宠而骄。
但商亦寒隐隐察觉,冯淏其实根本不在意会不会惹怒自己,无论是突然笑着对他撒娇和求抱,还是冷脸拒绝并将他推开,这些行为都很直白,完全不考虑可能的结果和代价……最重要的是,冯淏的眼神很冷。
商亦寒曾在国外见过一位被敌人俘虏后,残忍折磨了两年的雇佣.兵,在对方身上看到过近似这样的眼神。这种冷并非特地表现出来,或者每次都有一个产生的过程,而是仿佛已深入骨髓,生长成了这个人的一部分般,时时刻刻存在着。
这给了商亦寒很不好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在启示他——他留不住冯淏,对方也从未想过留下。
说得更直接就是,商亦寒在冯淏身上,看见了某种自毁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