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设想之前,最重要的当然是记住这些符。
记忆可能消失,唯有身体不会骗自己。
所以她就只能用这种最笨拙的办法,一笔一划,将那些符的纹路刻在自己的笔下。
一个字如果写了成千上万遍,就算忘记了那个字是什么意思,叫什么,从何而来,再握笔的时候,却也还是能够下意识地写出那个字来。
灵马向着赤望丘的方向疾驰而去。
圆脸少女手下的符线支离破碎,断不成章,甚至只能被称之为扭曲的奇异线条。
她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也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但她画符的手却始终没有停。
直到那些散乱、不明意义、一瞬即散的曲线中,终于有那么一条,从半空凝固,再落在了散落在车厢地面的符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