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
印着校徽的信封和信纸，字体清秀，一看就是认真写的。
霍成却表情凝重，像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该是这样的。
霍成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然后打电话给了周长命。
“喂？霍成？”
“周长命，你在蛋糕店坐了几天？”
“啊？”周长命迷惑，“什么坐了几天？”
“你追温白的时候，在蛋糕店坐了几天？”
“坐……坐了大半个月吧。”
“我知道了。”原来是时间没够。
“你问这个干什么？”忽然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从周长命的脑子里闪过，“等一下！霍成，你不会就因为这个，然后每天都去茶餐厅坐着吧？”
周长命和周太子打过几次电话，他知道池迟是周太子的舍友，也知道池迟在茶餐厅打工。
霍成点头：“嗯。”
“我的天呐。”周长命震惊，“你就干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
霍成翻了一页笔记：“按照我看的书，池迟应该会被老板或者客人刁难，然后我再帮他解围。可是他这几天都没有被刁难，我没办法做什么。”
“我不是问你这个……”
霍成继续说：“我有照顾他的生意，每顿都在那里吃饭，但是池迟没有提成，也不可以拿小费。”
“不是……”
“餐厅也没有停电，而且池迟看起来不怕黑的样子。”
“不……”
“他都不按照剧本走。”霍成顿了顿，语气有点委屈，“还写感谢信给我。”
周长命终于有机会说话了：“那是因为你吓到池迟了！太子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让我问你是不是对池迟有意见，所以才天天盯着他。”
“我没有对他有意见，只是参考了一下你的成功案例。”
“我成功是因为我风趣幽默，还会逗温白笑。你坐在那边跟摄政王微服出巡一样，一句话也不说，这一样吗？”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霍成了然：“我知道了。”
唉，追老婆真的好难。
*
第二天一早，池迟照旧去茶餐厅打工。
他骑着小电驴过去，还没进去，就看见霍成坐在落地窗旁边，和前几天一样的位置。
池迟没由来地有些紧张，低下头，握紧了把手。
池迟把车停好，拎着帆布包走进餐厅，经过霍成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声：“霍先生好。”
“池迟。”霍成道，“你过来一下。”
“来了。”池迟把围裙围上，拿出纸笔，“霍先生要点餐吗？”
“我吃过了。”霍成顿了一下，“公司有三个假期实习生的招聘，针对资助学生，有一个岗位是总裁助理。”
池迟抬起头，眼睛一亮。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霍成把一份昨天刚赶出来的文件推到池迟面前：“我这几天在这里……观察学生。”
霍成有一点不太会撒谎，他摸了摸袖口：“我觉得你很好，可以试一下来霍氏实习。”
“我才大一，也可以吗？”
“我可以推荐你，但不会直接录取你。”
“我知道了。”
“你可以慢慢准备面试。”霍成顿了顿，“这几天就是这件事情，我没有……别的意思。”
池迟使劲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霍先生。”
霍成看着他的模样，也笑了笑：“也谢谢你的感谢信，但是不用把我写成六十岁的企业家。”
池迟挠挠头：“我只是觉得您很沉稳。”
“没关系。”霍成把文件递给他，把自己的电脑和笔记本都收起来，“我先走了。”
“好的。”池迟抱着文件，朝他挥挥手，“霍先生再见。”
这回霍成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就离开了。
临走时，他听见池迟在餐厅里小声欢呼：“耶！”
等霍成走了，池迟打电话给周太子：“太子，我们都误会霍先生了，霍先生是大好人。”
周太子波澜不惊：“哇，他是个大好人，他好在哪里？”
池迟抬头挺胸，膨胀到飞上天：“他的眼光真的很不错。”
*
这之后，霍成就不再天天来茶餐厅——
顶多三天来一次，吃点东西就走，这已经是霍成能承受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