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喝点水吧!”
“谢谢。”沈苍抬手接过,礼貌浅饮一口,随手放在一旁。
千戟偷偷盯着。
没有旁的办法,他只能故技重施。
昨夜他将剩余的桃颜花瓣重新处理过,这次把花粉、花瓣磨成的粉和未经处理的花瓣,都放在水中搅拌过,三管齐下!
然而诊脉过后,沈苍依旧面色平静。
千戟等了又等,等得咬牙切齿。
他就知道,不该因为断了腿就放弃,早知如此,他翻箱倒柜也要把没找到的毒药拿到,让沈苍直接毒发身亡!
见沈苍要走,他不死心地拉住沈苍袖角:“师父,能多留一会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沈苍说:“下次吧。”
千戟看出他今天心情似乎不佳,早已经暗自猜了半天:“师父——”
“啪!”
老刘头一把打下千戟的手,“沈大夫有要紧事忙,你不要耽误人家!”
千戟抖着通红生疼的手,咽下愤怒,低头说:“师父走好。”
“注意休息。”沈苍说完,提着药箱离开。
他出门转去山上采药,到天色渐晚才折返。
到家时,江云渡坐在堂屋桌边,第一次没有过问他的去向。
吃过饭,沈苍照例给江云渡上药。
趁煎药的闲暇,他把药房床铺换了一套,端药到卧室时说:“今晚我去药房睡。”
江云渡早看到他来回,听到这句话,接碗的动作仍然一顿。
墨色汤药在碗里轻晃。
两人的倒影在水面泛起涟漪。
安静中。
江云渡道:“好。”
入夜。
窗外月光微明。
看到药房烛火熄灭,江云渡回到床边坐下。
也许习惯有人在侧,今夜似乎格外寒凉。
他在清醒中闭目休息,不知过去多久,忽然听到开门声。
“谁。”
门外只传来一阵脚步,无人应答。
江云渡自床头握剑下床。
卧室房门随即轻响。
黯淡月光下,一点寒芒凛冽而至——
看见沈苍的脸,江云渡陡然收手!
“你来做什么。”江云渡移开视线,转身走向床边。
突然,一只手自身后按在他胸前,一把将人扣回怀中。
熟悉的沉重呼吸响在耳边,江云渡握剑的手微紧。
另一只灼热的手掌按在他的手背,带着他的手转过锋利剑刃,无声割断系带。
江云渡反手刺向身后。
剑尖擦过沈苍腰侧,猛然没入门框,“嗡”声摇晃。
沈苍转脚一步,把怀中人按在墙面。
与身后滚烫截然相反的凉意穿透里衣,江云渡语气微怒。
“沈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