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和托托在更远的地方吼叫着,短促而哀切,一声拖着一声。
其他三头母狮已经带着小狮子快走到树林边了,只有安澜还在草原上徘徊不前。她迟疑着,衡量着,明明早已下定决心,事到如今又有点不舍。
父亲抬头看了看天空,走上前来舔舔她的脸颊。
雨声震耳欲聋。
安澜深吸一口气。
她最后一次把脑袋埋在父亲耷拉下来的大毛领里,和它抵着脑袋,贴着身体,然后不再犹豫地奔向了树林。等她跑到母亲身边,再回头时,就看到雨中那个身影还立在那里。
马赫蒂没有吼叫,也没有转头离开,只是站在领地边缘,遥遥地朝这里张望着。
像被定住了一样。